翼王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哩啪啦响。
他下台阶几步到姜小姐近前,伸手扶一把:“小姐不必多礼,本王来此,就是为救大家,早己不顾个人安危。”
“来人,拿药来!”
姜小姐感激不己:“多谢王爷。”
颜如玉似笑非笑,看着翼王,这家伙长得的确不错,只可惜,算计得太过,算珠子都要崩到别人脸上。
她悄声问身边的霍长鹤:“皇家人,都这么会演戏吗?”
霍长鹤浅笑:“也不是,听说六皇子是个不错的人。”
“六皇子?”
“正是,镇南王府只判流放,也是六皇子跪求来的。”
颜如玉点头:“那的确是个大恩情。”
“只可惜,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他们闲聊之余,有人把药端了来,给姜言牧灌下去。
这可是第一碗。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等待姜言牧好转。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姜言牧身上的潮红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神,现在己经渐渐浑浊。
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似加重了。
颜如玉捏着嗓子:“这药不灵啊!”
霍长鹤也跟着说:“怎么回事呀?是不是不管用?”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就不安的人群瞬间又爆发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喝了药不管用?”
“那我们是不是也会这样?”
“不管用!”
“你医术到底行不行?这药方准不准?”
刘大夫急得满头冒汗,连连摆手:“大家听我说,此方绝对有效,是我家祖传的……”
“你家祖传的?”颜如玉又说,“你家祖宗早知道今天会发生此疫?”
刘大夫:“我……”
“就是,你这方子是祖传的,都多少年了,疫症也不是完全一样!”
“对,说得对!”
“翼王殿下,给个说法!”霍长鹤又喊。
他心里暗笑,这起哄架秧子的事还真挺有意思,怪不得银锭每次都爱干。
翼王心里也有慌,安辞州大声道:“大家不要乱!朝廷既然让我们来,就是念着大家。
皇上为此事忧心,日夜记挂,户部钱粮,皇上都一一过问,因此,无论有什么情况,请大家相信,我们不会袖手不管,请耐心等待!”
安辞州的话,让众人情绪安稳不少,声浪也渐渐小了。
“大家稍安勿躁,本官不懂医术,但也知道症状有轻重缓急,药效有快有慢,每个人自有差异。
大家不必怕,安泰镇是本官的故乡,本官在这里保证,不把此疫消除干净,本官绝不离开!”
人群里有安家族人站出来:“大人,我们听你的!”
“安大人,一定要救救我们。”
翼王微蹙眉,安辞州道:“殿下,不如把安泰镇其它的大夫也找来,大家一同看,商讨方子,总比一个人要好些。”
翼王敢能同意,这一诊还万一诊出其它事来怎么办?
“本王看倒是不必,此疫己经有些时日了,要是本镇的大夫能看,也早就治好,岂会到今日局面?
这些大夫,都互相不服,到时候又争吵起来,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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