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换了身便装,牵着马跟上来。
颜如玉回头看他:“哟,大当家舍得穿上送你的衣服了?”
霍长鹤摸出两块桂花糖:“如玉,这个给你。”
颜如玉接过:“我不爱吃甜。”
霍长鹤有点窘迫,颜如玉把一块放嘴里,甜得微眯起眼睛。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颜如玉轻笑:“你被水冲走,又变成大当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
霍长鹤惊讶:“为何?”
颜如玉拍拍马脖子,漫不经心:“人被水冲走,绳子切口整齐,银坨坨干哭不下雨,没一会儿就愉快地吃鱼,把你和金坨坨的死忘得干净。”
“没两天大当家出现,银坨坨那个小胖子,高兴得像秋田围着主人摇尾巴,还笑得没心没肺。”
“你血洗双峰山,占山为王,还吓唬颜松,后来又非得顺路跟上,还时不时把崇拜王爷挂在嘴边。”
颜如玉脸上浮现标准的假笑:“我要是再猜不出什么,那我就活不到现在了。”
霍长鹤心怀愧疚:“如玉,其实我……”
刚说到这,安辞州到了:“王爷,王妃!”
他有点小兴奋,翻身下马上前:“二位久等了。”
霍长鹤心说你来这么快干什么。
颜如玉浅笑:“安大人不必紧张,此去就是查找证据。”
安辞州有点不好意思,眼看就要三十岁,自小在父亲严格要求下长大,平时严于律己,不出一丝差错。
这次亲身经历一场生死战斗,他忽然觉得,自己体内的武将小人觉醒后,一首不肯再休眠。
这次能带兵出行,不管是查找证据也好,抓人也罢,都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王妃,你说寺庙中有翼王谋反的证实,会是什么?”
霍长鹤见他巴巴看着颜如玉,清清嗓子道:“安大人,王妃是流放路过,能猜到寺庙有证据,己实属聪慧,哪还能猜到证据是什么?”
安辞州脸色微红:“是我唐突,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三人上马,带着安辞州的手下,动身去寺庙。
安辞州感慨道:“这家寺庙很早就有,一度破败,没成想后来竟然香火鼎盛。”
“我小时候还到这里来过,”他继续说,“那时候的方丈是个老和尚,十分和善,他……”
霍长鹤淡淡道:“安大人,注意脚下。”
颜如玉抿唇压住笑:“安大人,京城里的情况如何?”
“我来时,王府被流放的风波刚刚平息,估计这次回去,翼王的事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犯上作乱,还以百姓和读书人为踏脚石,他不死也得废,”霍长鹤眸光冷厉,“心胸狭窄,心肠歹毒,还妄想为君。”
颜如玉又问:“淑妃在后宫如何?”
“淑妃一向贤德,”安辞州浅笑,“不过,能在后宫坐稳妃位,也不是寻常人。
但这次,有这样的绝佳机会,想必贵妃也不会放过。”
唯一的贵妃,是太子生母,早和翼王母子势不两立,岂会不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王爷,等这次回去,我会向父亲仔细说明情况,他定会找机会,向皇上再次陈情,请求赦免,让你们早日回京。”
霍长鹤冲颜如玉一笑:“查清本王冤屈,还我清白即可,至于回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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