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耿灿松口气,握着刀柄的手也松开。
颜如玉跟上,脚步匆忙,一路去戚天猛的院子。
来来往往,不少人都面露痛苦,或扶墙或是扶着树,头晕的,头痛的,还有倒地捂着心口的。
镖局里乱成一锅粥。
颜如玉眼中闪过冷意,无辜吗?谁又不无辜。
要怪,就怪戚天猛,怪那个黑了心肝的吴大夫。
以牙还牙,颜如玉从来不会心软手软。
方丈看着这个“大场面”,心里多少有点慌。
毕竟这是头一回,点子还是他出的——我的妈呀,宫斗这么残酷的吗?以前只是在电子书上看看,现在亲自出个主意都让人心惊,这要是真正动手……不敢想不敢想。
忐忑着进屋,再见戚天猛,方丈忍不住眉毛一挑。
这是自进临城以来,他见过的最倒霉的人了。
明明是个强者,但现在成了个小趴菜,一天被人毒好几回。
方丈这次心里有底,抓住戚天猛手腕,一本正经地把过脉道:“中毒了。”
耿灿:“……”
“这回是……”
“这回和之前都不一样,”方丈迅速倒出药丸,给戚天猛服下,“徒儿,为师给他运气,你来行针。”
颜如玉:“……是。”
方丈把手掌放在戚天猛脑门儿,颜如玉给行针。
药喂下,针扎上,戚天猛的脸色又缓和一些。
耿灿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
回想刚才,今天中午他又忙又烦,没有顾上吃饭,只喝了碗汤。
难道……
耿灿立即吩咐:“去,查问一下,那些身体不适的兄弟,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消息很快收集到,都是吃过午膳开始发作,没有用别的。
耿灿怒道:“把厨房那些人都给我带来!”
没一会儿,去带人的人又回来了:“耿镖头,带不来,厨房的人也都倒下,无一幸免,他们的症状比别人还要厉害些。”
耿灿:“……”
头顶上冒火,头更疼了。
“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如玉给方丈递个眼色,方丈装模作样收回手,还吐了口气。
耿灿的注意力落到他身上。
“大师,您看能不能为我其它的兄弟看一看?”
方丈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颜如玉道:“不行!”
耿灿眸子微缩。
颜如玉丝毫不惧,哼道:“我师父刚才就说了,若是再留下,恐怕祸事不断,这还没怎么样,祸事就来了!我们就是来给看个病,我们是从城外来,一路步行,是师父算出机缘在此,所以才绕道至此。可我们来了之后,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治病,接着就来个老头儿骂我们,还打我。”
“我们不想再留在这儿,否则哪天没命了都不知道!”
颜如玉把针起了:“反正这人最初的毒也解得差不多,我们也尽力了,但他总被人毒来毒去,谁也说不好以后会怎么样,万一……我们可负不起责任,到时候你们让我们陪葬,我们上哪说理去!”
她一通抢白,完全是小孩子生气的架势,倒让耿灿放下防备之心。
耿灿安抚道:“是我们的不是,让你们受委屈了。不过,二位放心,以后绝不会再发生类似情况。”
方丈微叹,口诵佛号:“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