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上了车,杨文浩坐正了姿势,右手不知道在哪里一按,一声刺耳的警笛就传了出来。这种警笛声音有点怪,和警察、消防、医院的还不一样,听起来有点生。
正在拥挤不堪的人群听到这个声音,霎时安定了下来,就那么一两秒的发怔,看清楚是一辆轿车在发威,都以为是哪个部门的执法人员大清早出来办案,大家马上自觉地打开了一条通道。
杨文浩一踩油门,桑塔纳启动。
“怎么样?咱们环境执法的警笛管用吧。”杨文浩嘴角掠过一丝趾高气扬的满足。
“呵呵,杨主任还真有点门道,连这个招儿都能想起来。高,实在是高。”包飞扬心里反感这种在老百姓面前显摆的人,但是自己坐在车里,也只好被迫与杨文浩同流合污一把,只好强装笑颜地奉承道。
有了警笛,杨文浩的桑塔纳就快多了,往前走了不到二百米的样子,包飞扬看到右边出现了几排红砖排楼,路边的不大的门上,挂着一个像先进科室奖牌一样的牌子,上面写着省环保厅家属院的字样。
车子拐了进去,包飞扬顿时没了行人熙熙的感觉。也不由得打量起这个环保厅独有的家属区来。
相比阳光苑,厅家属院的环境还算不错,在小区转了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杨文浩就在楼下按了几声喇叭,三楼的一个窗户里就伸出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头。
“浩子,你昨晚到哪里野去了,往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你等着,呆会我再收拾你。”就一句话,女人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你嫂子,就这德行。”杨文浩在方向盘上轻轻拍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哈哈,杨主任,你这是家有严妻。这招呼打的也真有点意思啊。”在那个年代,家属院对于楼层的分配流行一种权利诠释:一层脏二层乱,三层四层住高干。杨文浩的岳父住在三楼,也可定时环保厅的实权派人物。刚才杨文浩在进家属院时也说过,他的老婆叫陈媛媛,虽然没有提起他岳父的官职,但是,从所住的楼层上分析,也一定是个副厅级职务。有了这个身份,也难怪陈媛媛对杨文浩横眉竖目。
有人说女人就像书架上的书,虽然你买了她,但在你买之前她多多少少被几个男人翻过,如果没被翻过,只能证明这书根本就不能吸引人。陈媛媛这本书到底有没有被人翻过,包飞扬无从考究,杨文浩也不会主动去告诉他这些。单从杨文浩对老婆卑躬屈膝的**样上看,就知道陈媛媛的强势,这个平曰里趾高气扬的办公室主任其实是个软膝盖,在家里的地位也不是那么高。按理说,像杨文浩这样的人,以前也就是那种无钱无权的学生娃,既然能把领导的掌上明珠勾到手,肯定是心计用尽,费了不少手段的。
像这种家庭,老岳父在位,杨文浩就得装孙子、做仆人。假如老头子退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的腰板上立马会焊上一块钢板,再也不会整天低三下四的看老婆的脸色办事了。
包飞扬借着杨文浩沉思的光景,胡思乱想了一阵子。约摸三五分钟的样子,楼道里出来一个花姿招展的女人。杨文浩看见,急忙打开了副驾旁边的车门。
包飞扬也趁势瞟了一眼。黑色长发,微带卷曲,简单的挽在肩后,穿着小花领黑白条纹衬衫、紧身套裙跟丝袜,一副职业女姓特有的打扮。
“浩子,老实交代,昨晚你干什么去了?”陈媛媛将挎包往杨文浩怀里一扔,一抬腿跨到车上,冷声问道。
“媛媛、媛媛,我昨晚真的是在办公室加班,这一段厅里搞个什么百曰攻坚,我们总队也没闲着,办公室每天都要整理曰报,昨天乐厅长主管的案子又碰了个钉子,我怕那些小崽子们乱写,就亲自**刀。不信的话,这不我们包主任也在,你一问就知道了。”说着,杨文浩特意扭过身子,向陈媛媛示意。
包飞扬看了出来,杨文浩这个妻管严已经到了晚期,连辩解的胆量都没了,现在这是要把自己抬出来顶岗。
“是的嫂子,我是监察一室的包飞扬,这几天总队确实忙,杨主任也经常加班。”包飞扬暗自冷笑,这是什么事儿,你们两口子的私事,怎就让拉我成了证人,这不是明摆着让老实人说谎吗?
“哟!浩子,怎么车里还有个人,你怎么不早说?”陈媛媛听见包飞扬说话,吓了一跳,看到包飞扬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无中生有被人家看了笑话,一时间变得羞涩起来,可是她又不能说透自己是在诈唬自己的老公,只有埋怨起杨文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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