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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中的疑云也更深厚了一层。
她和那个墨衣少年的事,怕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可那人究竟是谁,竟然让白夫人如此忌惮,又让她心痛到了窒息的境地。
白梨苦苦思索着,一股巨大的疲倦感再次袭来,冲击着她的大脑,她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在恍恍惚惚间她感觉自己似是被裹进了一个温暖的带着樱花香的怀抱。
耳边,低沉的像大提琴的男音久久回荡在她的耳边:“小梨,圣诞快乐。”
即使你忘记了。
次日,那针药剂的药效终于散尽了,白梨的意识也逐渐回拢,昨夜的恍惚就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白梨靠在床头揉了揉眼睛,待眼前的朦胧感消失,白夫人的身影就直愣愣的闯进了她的视线,让白梨不知做何反应好,只能一脸迷茫看着她,眼神闪烁。
不过白夫人关心则乱并未注意。
她忽然上前一步,但又顿住了,最后只是冲白梨慈爱的笑了笑,用手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小梨,今天还有没有不舒服,头还疼不疼,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要不喝点水也行啊”
白梨被她这么问道一时之间也不好回答那个问题好,良久,才道:“我有些饿了。”
此时临近晌午,加上昨日,她可以说是一天没进食。
方才白夫人不提还好,她这么一提,白梨顿时觉得胃难受的可怖。
白夫人看到她那副软糯的样子笑了下,立即叫家里的佣人将早就备好的鸡汤拿了上来,亲自接过来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递到白梨的唇边,白梨呷了一口便吐了出来,扒着床沿干呕起来。
白夫人吓得立即放下了鸡汤,拍着白梨的背部,看着拿着报告正好进门的简安,语气也颤抖了几分:“易医生,你快看看,这是怎么了。”
易南柯大步走来,看着保温桶里的鸡汤顿时了然,于是便将鸡汤端走,将一张单子递给白夫人嘱咐道
。
“白小姐刚醒饮食还是得清淡些,鸡汤虽然能补身体但终归是油腻了,如今大病初愈,喝些白粥最适宜,待四五日后才能吃这种东西,哦,对了,白小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身体指标合格,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注意些才好……”
易南柯细细的嘱咐,白夫人也听得认真,只有白梨打着哈欠,有些木讷的,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白夫人向来心思细腻,看了她那副样子自然明白,于是叫人拿了白粥叫白梨喝了后,才替她捏好被子离开。
白夫人才下楼,就瞥见了自己的丈夫白乾伦满是疲惫却急急忙忙的身影。
早在白梨要苏醒的几天时间里,白夫人因为易南柯的一句“白小姐恢复的不错,有很大的可能会恢复到以前”的话,就通知了白乾伦不下数十次,而白先生也是匆匆了了在国外的生意,坐了最快一班的飞机,才堪堪在今天赶了回来。
可以说白梨的苏醒,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给白家带来的喜悦是前所未有的。
白夫人更是觉得这像场梦一样不真实,是以这会见了自己的丈夫,再也伪装不了在白梨面前的冷静祥和,一个没忍住,悲从中来,便二次落了泪,将自己的担忧一股脑的倾诉出来,而白乾伦自然不能将事情全部吐露只得予以安慰。
夜深人静时,白先生的心情仍是不能平静,无关愉悦,只是担心。
自白梨十七岁考上京都大学离家,到遭遇意外重伤昏迷,再是如今的失去记忆,都太过巧合了,像是早有预谋一般,让人不得不怀疑。
他的夫人乔婉将全部的错归咎在应家那位少爷身上,太偏激,真正要害白梨的,恐怕不是他,是京都的顾家,又或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总统大人韩熙岸。
功高震主,若是他们下手,也是不无道理,为今之计,或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乾伦揉着额只觉倍感无力,顾家,真的让人头疼,最要命的是,己方没有任何助力,若是他们再出手,恐怕他就不得不舔着个脸去求应家那个小辈了。
只是他要是开了这个头,这件事也就没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