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个欲逃,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攥住,稍用力一带,她整个人便向前扑来,直直撞到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那么硬,她感觉自己像是撞在石头上,闷哼一声,来不及开口,一个阴冷的嗓音已经在头顶响起。
“夏小暖,从前是我小瞧你了,真没想到,你什么下三烂的龌蹉事都干得出来!”
夏小暖闻声一惊。
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赌住,又紧又闷。
她咬了咬下唇,索性抬眼,毫不畏惧地望向他。
从前,她是不敢这样看他的,尤其是这样近的距离。而此刻,他的呼吸急促,额头青筋暴跳,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可突然间,想到从前的种种,想到自己百般讨好,百般忍让,换来的却是差点一命呜呼。她仿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竟然一点也不怕他了。
她只是瞪着他,冷笑一声道:
“南宫曜凌,你之前玩过多少女人大家心知肚明,而今天,我不过是成全你,将美人送到你的床上,正中你的下怀,你不是应该感激我才对吗?可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柳下惠,正人君子?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多干净吗!你——”
突然,她的下腭被一只大手捏住。
“夏小暖,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他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几乎从齿缝里说道。
他的脸色已经由铁青变成了酱紫色,俊美的五官几乎扭曲,他全身都在发抖,像一只怒火中烧的雄狮,随时会撕碎手中的猎物。
夏小暖记忆中,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对她,从前,他甚至连个正眼都吝啬于她,她想和他吵驾,甚至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而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她。他恨不得将她撕碎。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她眼中的恐惧只是一闪而过,脊背的凉意也渐渐变成了一抹僵硬,将她全身冰冻。
她只觉得冷,觉得麻木和可怜。
于是,她突然就笑了,从一开始的轻笑,直到笑出声,最后变成有些神经质的大笑。
南宫曜凌的脸色一瞬间再度急转直下。
“你笑什么,不许笑!”他低声诅咒,捏住她下腭的手收紧。
疼痛让她笑不出来了。
随后,一股滚烫的液体从她眼中翻涌而出。
她的眼泪让南宫曜凌仿佛有些意外,他微微一僵,手中力度也不能放松。
她伸出手,握住南宫曜凌的手腕,用力抓住。
“南宫曜凌。”她泪眼凝注地瞪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南宫曜凌……你说我龌蹉,说我下三烂,可你看看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从我当初嫁给你那天起,你可曾尽过一丝做丈夫的责任!?
你带别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怎么不骂我下贱?
你搂着别的女人对我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卑鄙无耻?
你宁愿和外面那些肮脏的女人鬼混,也不愿意碰我一下,难道,就是因为我太过软弱,就可以像一个乞丐一样任你欺凌!
南宫曜凌,我今天带给你的,还不及你当初给我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