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风又抽泣起来,“自小只有娘亲和我一起生活,爹爹在我一出生就死了,现在娘亲也死了……”
熊倜垂了垂眼,“或许在天上,他们已经重逢了,都希望你能过得好。”
“真的吗?”南风眨着泪眼,望着熊倜,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
“恩。”
一大一小相视一笑,两人就坐在蒲上,继续一问一答起来。
而长安的九道山庄内,此时也宁静不到哪里去。
“爹,干嘛好端端地非要孩儿去汴京不可?”一个少年衣着华贵,面容英俊,做派却潇洒地很,此刻和李剑飞说话,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此人正是李剑飞的独子,李云霖。
房内只有他们二人,李剑飞收了那股戾气,却一副嫌弃李云霖不争气的样子,“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爹我和锦衣卫那里有关系,还不知道郡主跑去了汴京,这夏侯爷可着急着呢!你若去把郡主给寻回来,不就帮夏侯爷解了一个燃眉之急吗?”
李云霖努了努嘴巴道:“给夏侯爷解决麻烦的人多得是,爹要想邀功,随便派一个人去就是了,喏,陶曲是爹的心腹,叫他去就是了。”
“你说我怎么会你这么个又傻又不知进取的儿子啊?你替夏侯爷寻回了郡主,一路上再对郡主疼爱有加、关怀备至,这驸马爷的位置不就是你小子的了!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多少人想破头还没机会,你还不给我好好争取!”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是人家夏侯爷……”李云霖低声呢喃着。
李剑飞眉宇一蹙,“你说什么?”
“没什么,爹……”
李剑飞沉着一张脸,“总而言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帮夏侯爷把郡主给我带回来。”末了,瞧着李云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道:“明日就去!”
李云霖扭曲着脸就想反驳,被李剑飞一挥袖给赶了出去,还放话若是带不回郡主,就不要回来了。
“爷,老爷叫您去干嘛呢?”李云霖的贴身小厮见李云霖垂头丧气地回来,忙去沏茶端给李云霖,然后替他捶脚按摩着。
“爹真是老糊涂了,让我去什么汴京,还让我去把郡主给带回来。全长安谁不知道那个夏芸古灵精怪,整日都没把她爹夏侯爷放在眼里过,连皇上的话她都可以恃宠不听,我有什么法子能把她给带回来啊?还让我去当驸马爷?谁爱当谁当去,我可不受那个娇蛮郡主的气。”
一旁的小厮附和着:“就是,这样爷以后还怎么花天酒地,留宿花楼啊……”
李云霖一个横目道:“嗨我说,你皮痒了是不是?敢拿爷开涮!”
“不敢不敢。只是小的听说汴京住着个司徒小姐,是当朝司徒将军司徒长的女儿,不仅蕙质兰心,而且听说貌美如花,只是常年戴着面纱,真容不得而见。”
李云霖坏笑地斜了斜嘴,又板了板脸,“不对,万一是个丑角儿,那我不亏大了?”
“所以啊,到时候爷去汴京,有二手准备,若是这司徒小姐当真有倾城之色,不若爷就把她办了,然后带回来给老爷也有交代,还不用劳心郡主的事。若是这司徒小姐不如传闻中那般,那爷再费些心思,把郡主带回来,也算给老爷交差。您看?”
李云霖痞笑一声,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按摩的小厮,“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