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开始的诡异剧场雾都杀机第一百四十七章天下大治“不错。”
看着远远被击散的雷云,黑鬃马满脸惊讶,喃喃道:
“要是能够小一点就好了。”
可惜,这只九齿钉耙并非定海神针,没有自带大小如意的神通,而且它似乎只听从铸造者的吩咐。
“好宝贝。”
上下打量攥在手里的九齿钉耙,陆离神情满意。
作为自身锻造出的第一把神兵,这件钉耙卖相确实不凡。
先是主动接引西方最后一抹余晖,生出艳艳金光,接着,又在黑暗之中,腾起条条瑞气。
方才一试,威力属实不凡。
“如此,镇压国运的重器有了。”
听着陆离的低语,站在旁边观望的黑鬃马恍然大悟,它先前一直以为,主人选择铸造钉耙是因为其形态简单,无需捶打出太多细节。
而今看来,其中竟有其它门道。
镇压气运!
六爻神将按天条,八卦星辰依斗列。名为上宝沁金钯,进与玉皇镇丹阙。
神话中,玉皇大帝将钉耙放在凌霄殿最显眼的位置,以此来镇压天庭气运,现在,陆离用自身所铸钉耙镇压新朝气运,想来效果应当不错。
而且,连天界之主都用此物作为礼器,陆离这个人界之主效仿,自然也称不上跌份。
事实上,陆离却并没有黑鬃马想的那么深,他仅仅是觉得,钉耙好铸,后来又突然想起来:
民以食为天。
自古以来,这农耕就是华夏民族的头等大事,因此,历朝历代很多皇帝甚至亲自耕种,叫太子拉牛,以向天下万民昭示自身态度。
这种情况下,用钉耙来镇压国运,其中蕴含的美好寓意,分外明显。
同时,陆离有种强烈预感,朝廷正式册封它为镇国礼器以后,极有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老大,反正时间充足,要不以后再铸九鼎?”
黑鬃马咧嘴,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散发着条条瑞气的瑞气,分析道:
“上古有九鼎,先秦有和氏璧,它们如今都已成为传说,倘若新朝能够重新将其铸造出来……”
“一尊鼎有多重?”
没等这货说完,陆离直接反问。
瞬间,黑鬃马失声。
“哪有那么多神材去铸鼎?何况还是九鼎。”
“而和氏璧……我至今未曾寻到玉石类神材。”说到这里,陆离点破黑鬃马的想法:“别再打这钉耙的主意了,它将成为镇压新朝气运的重器,意义非同一般。”
“再者说,你一匹马要钉耙有什么用?”
话落,他朝远远旁观此处的左千户招了招手,将事情交代下去。
虽说当今手掌大权的是太上皇,但这是陆离主动放权的结果,倘若他有旨意传过去,有司官员莫敢不从。
册封面前这只钉耙为镇国神器?
起初,左千户觉得有些奇怪,旋即又想通,跟陆离一样,他同样认为民以食为天,立此为镇国神器,可以起到很好的教化作用。
除此之外,这把神兵的威力,可是有目共睹,倘若能得到人道气运的滋养,肯定会变得愈发神异。
就这样,左千户带着旨离开了。
黑鬃马小声嘟囔道:“我不能用钉耙,分身可以啊。”
“勾魂使不拿锁链,扛着个九齿钉耙去抓捕厉鬼,算怎么一回事?”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被困在江北的明朝太上皇最终坚持不住,放下最后一丝矜持,当众草拟罪己诏,接着,又主动去除帝号,只求能够得到上天原谅,保存性命。
对此,陆离欣然同意。
而便宜老爹果然不出所料,册封其为逆命侯,象征性赏赐了一些金银珠宝。
没过多久,待在京都的光杆皇帝自觉来金陵请罪,跟逆命侯一样,要求去帝号、国号。
但他却不要求保住自身性命,而是想要新朝开恩,保存明朝宗庙,让死去的祖宗能够享受到血食,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
这明显是多此一举。
新朝建立之初,陆离就叫留在金陵的朱家子孙,将明朝历代天子的牌位从奉先殿拿走,迎回家供奉,而各大寝陵夜也设有百户所看护。
不仅如此,逢年过节,明朝开国之君洪武帝,甚至可以享受天子规格的祭祀,永乐帝、洪熙帝、宣德帝,祭祀规格则依次稍减,后世那些平庸,亦或者昏聩的皇帝,则享受诸侯之礼。
这般待遇,算不上薄凉。
而了结心事的明朝最后一任天子,竟然选择了上吊自杀。
陆诩觉得惋惜,毕竟,明朝亡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众所周知,妖孽国师是逆命侯在位之时,招入朝廷,而普渡慈航它伏诛以后,逆命侯又为了自己能够堂而皇之的离开京师,决定禅位给年仅弱冠的太子。
并且,这老货临行前,还特意卷走大部分护卫,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城市,以及少量太监、老弱妇孺,给新上位的皇帝。
陆离听到这个消息后,则感慨,明这一朝的末代皇帝,难道真摆脱不了上吊自杀这个结局吗。
莫非是什么神秘诅咒?
按照正常历史,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崇祯,在李自成破城以后,选择了以身殉国,自缢于煤山,终年三十四岁,而他在临死前,用鲜血书写遗诏:
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致逆贼直逼京师,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这话有一点不假,明朝灭亡确实跟那群尸位素餐的官僚有很大关系。
当然,崇祯帝自身,同样有责任,毕竟他刚愎自用、性格多疑。
而这个皇帝就不同了。
从未掌握权力,一切的因果都是由逆命侯,也就是他那个昏聩无能的父亲犯下。
冤有头,债有主。
经过一番讨论,这个无辜的少年皇帝被初谥为“大明钦天守道敏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愍皇帝”,征发五千百姓有偿服役,为其在洪武皇帝的孝陵旁边修建墓园。
以天子之名下葬,却不以天子规格下葬,不破坏与民休息的新朝政策。
至于罪魁祸首逆命侯,陆离也没有追究,因为他看了一眼生死簿,老家伙身体已被酒色掏空,没多久能活,只能继续蹦跶两个月。
到时候,以诸侯之礼下葬,再于其坟头塑一个铜像,跪着朝向明太祖的孝陵忏悔,并对百姓开放,让他们发泄这么多年积累的民怨。
处理前明诸多事宜的同时,新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着。
根据客观规律,王朝初期,君臣皆励精图治,可以开创一个接一个盛世。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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