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后,困意突然袭来,它来得非常没有来由,要知道这笔巨大财富,足以刺激到任何一个人,让他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可我的大脑不断告诉自己:
你困了,快闭上眼睛休息吧。
可能是先前淋雨感冒了吧?
念头一经浮现,我终于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不过,我肯定没有睡多久,因为再度醒来时,没有添柴的炉火依然烧得正旺。
唉,躺在不平的木地板上休息,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身体略微发麻。于是,我翻了一下身,将抱在怀中的小木箱紧紧箍住,正打算再睡上一小会儿时,突然,通道里的传来脚步声。
我先前就说过,窗户已全部用木板堵死,即便拆下几块板子,留出来的空间也根本不足以让人通过,孩童也不可能!
除此之外,大门也被顺手锁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进来。
除非他手中有钥匙,亦或,同样是位梁上君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将手搭在了转轮枪的扳机上,谁也不能抢走这笔钱,它们只能属于我!】
【而陌生人并不着急,他在别墅外围晃荡了好一段时间,才在火光吸引下,慢悠悠走入通道。
他走近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蜷缩在角落暗处的我,而是径直来到炉子旁,暖起身子来。
这家伙浑身湿淋淋的,我想,即便在这样一个雨夜,也不会有任何人比他更湿了。
他没戴帽子,笔直的头发在眼睛上端滴着水,落在余尽中,怨恨地发出了咝咝的响声。
一个流浪汉吧?
我立刻凭借经验猜出他的身份,于是,将装财宝的小木箱藏在身侧,那里有阴影遮挡,接着,同他打了声招呼。
没过多久,我们就聊了起来。
他不停地抱怨着又冷又湿的天气,在炉火旁缩着脖子,牙齿不住地打颤,脸上一片死白。
“没错,”我说,“这,这可不是上路的好天气啊。可我琢磨,这座别墅并不经常有人光顾,这还是座蛮不错的别墅嘛。”
屋外,苍白麻木的向日葵和又高又粗的杂草在雨中摇曳着。
“过去呀,”他说,“这座小城没有比这更牢固的房子了,也没有比这更漂亮的花园了。这儿曾是一间正规的小客厅。可眼下没人会住在里面了,就连流浪汉们也很少会在这里歇脚。”
许多乞丐习惯待的地方,你会看到破衣烂衫、罐头和零碎食物,可这儿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
在答话之前,他先是发出了一声十分不安的叹息。
“鬼。”他说,“鬼。他原来住在这儿。这是个极为悲伤的故事,我不想说给你听了,反正结局这个航海家淹死了,在花园那个贮水池里。他浑身是泥,漂着,邻居们合力将他拉了上来。
从那以后,有人看到池里漂着一个人,有人看见他在阴暗处,远远望着教堂,等着他死去的妻子回来,也有人看见他在学校门口,等待孩子放学。
他好像忘了他们都是如何死的,结果自己也淹死了。
而他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间别墅里来来回回、来来回回地走动。
陌生人说完,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我想到了先前他发出的走动声,那种水和烂泥混合物,在靴子里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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