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
景喜一上马车,吓了一跳。
因为除了盛廷以外,马车里还有两个人,一老一少。
清风立刻解释,互相介绍了起来:“这位是姜大夫,这是慕容公子身边的近水。姜大夫、近水,这就是景大夫。”
“你就是那个景大夫?”花白了胡须的姜大夫显然是有些激动,“我听说你把肠痈治好了,开膛破肚割了一截肠子出来?”
“是。”
“我还听说你割开了薛钱的喉管帮他呼吸?”
“是。”
“老天爷,这竟然是真的,这竟然是真的,那你可以教我吗?如果你肯教我,我愿意倾尽毕生所学和你交换。”
“我当然愿意了老先生,但是我想先看看他。”不知道他的假死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景喜不敢随意提他名字那两个字。
“哦,是这样的,盛护卫他胳膊和后背中了一箭,但这些不致命。”
近水近乎崇拜的看着景喜,他真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一个大夫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长的那么漂亮。
“现在主要是他腹部的伤口裂开了,而且他的腹痛又复发了,我们实在是没辙。”
“我来看一下,可能是阑尾切割后的并发症。可以帮我把车门打开吗,我看不太清楚。”
清风立刻打开车门卷起了帘子。
冬日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景喜看见盛廷的脸上毫无血色,似乎也比前两天瘦了更多。
景喜伸手,拨开了他额间的散发,用手背探了一下。
他在发烧。
近水立刻解释:“已经降热了,昨天夜里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好多了。”
“一直这样昏迷着吗?”景喜掀开盛廷的衣摆,见到刀口已经裂开,好在天气严寒并未化脓。
“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昏迷的时候这样按他没有知觉吗?”景喜趴在盛廷的小腹上,听着腹内的动静。
“没有。”
“那清醒的时候你们问过吗,有没有说哪里痛?”
“嗯……”近水看了景喜一眼,“清醒的时候就只会喊两个字。”
“什么?”
“景喜。……叫了……大概三百二十六次吧。”
“……”景喜怔了下,“这也算清醒吗?”
“和昏迷比起来应该算是吧。”
“……”景喜忽然叹了声,皱起了眉,“来帮个忙,稍微让他侧躺一下。”
近水立刻伸手帮忙,景喜直到看到盛廷的刀口流出了一些暗红的血,才立刻制止了近水。
“可以了,让他平躺着吧。”
景喜抹了抹盛廷刀口附近的血,放在鼻端下闻了闻,长长的叹了口气,眉眼间皆是愁色。
“是内出血,腹内或许还有血块,我必须要开腹探查,但这里不行,最快还有多久到军营?那里有没有干净的病房?”
“有,快的话天黑就能到。”
“清风,可以跟世子商量下现在就出发吗?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一刻也耽搁不得。”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问世子。”
清风急急忙忙跑出去,差点撞到正往这边来的慕容玉。
慕容玉问他:“怎么了?”
“盛护卫旧伤复发了,景大夫说要赶快回军营做那个什么、那个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