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子不要误会,和离之后我与景大夫之间早已是桥归桥路归路。”
慕容玉笑了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盛廷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药的事情,我不想景大夫知道,权当是公子所备。”
“那怎么行。”
盛廷顿了顿,又道:“让世子知道了也不好,军中哨岗还等我回去换防,我已了耽搁了两日了。”
慕容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我让遥山与你换匹快马,你速速赶回军营。”
“盛廷告退。”
夜色溶溶无边,一人一马渐行渐远。
盛廷终究是晚了几日,按军规,杖了五十。
……
一路上都有人在收割艾蒿,于自家院中焚烧熏蒸。
盐场瘟疫的爆发令凉州边陲人人自危。
景喜发现宣胤这几日的洁癖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风餐露宿不说还时常会停下车马问询路人或村人状况。
虽然他在车里,别人在车外。
这晚,宣胤接见了凉州阜县县令,盐场便在阜县县内。
景喜他们也跟着吃了点热乎的。
之前景喜和芳杜若四处收药采药的时候虽然没有来过凉州,但也听到过一些关于凉州的事情。
最有名的当然是凉州的死地。
其实说是死地有些夸张了,倒也不是真的不毛之地,只是有块千倾盐场罢了。
南地乃至整个宣国的食用盐大部分都是产自这里。
这里沿海,气候潮湿又多蛇虫鼠蚁,虽然还没有达到盐场疫区,但景喜怀疑这次瘟疫很有可能是通过鼠蚤蚊虫叮咬传播的。
所以此时此刻,宣胤在和阜县县令夜谈的时候,景喜正带着王府侍卫和县衙的人消灭鼠蚤蚊虫。
她点了把青蒿在熏墙角,呛的自己直咳嗽。
宣胤已经和阜县县令谈完了,正要往今晚自己的住处走,又折返了两步。
跟在他身后的清风也跟着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停下一看,原来世子在看景大夫。
清风忙狗腿的说:“景大夫说瘟疫可能是通过蚊虫叮咬传播的,所以在熏蚊子呢,全都是为了保证世子您的安全。”
宣胤不满的看了清风一眼。
清风便知道是自己多嘴了,于是不再主动开口说话。
宣胤又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忽然问道:“芳药师之前给我吃的那个叫什么?”
“牛黄解毒丸。”
“是她做的?”
“是。”
“芳药师说齐军用的抗炎成药也是她做的?”
“……是。”
宣胤皱眉:“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一年多了,去年世子您……”
“一年多了,去年你一直在忙设立监察司的事,无暇顾及。”
等等等等……清风懵了。
设立监察司这话他还没开始说啊,这是谁把他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清风朝庭院拱门看去,便见一人白衣墨发,长身玉立。
慕容玉淡淡蹙着眉,盯着宣胤:“研制成药的事情已经快一年半了,这一年多来姜大夫一直和景大夫有书信来往。”
“芳药师也是姜大夫介绍给景大夫认识的,我偶尔也会提笔请教景大夫几个问题。我已经同你说过,你该叫她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