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就冲了上来。
小桑娘也在院子里找了粗棍冲了上来。
黑夜中,那个乌金国士兵只躲不攻,甚至连随身携带的兵器都没有拔。
他在讲乌金国话。
景喜听不懂,孙老伯和小桑娘停顿了片刻,但是马上又继续攻了上去。
景喜莫名觉得这个乌金国士兵的声音有些耳熟,她看向他,黑夜中却看不清他的脸。
她知道那是因为现在她的脸上全是血,第一个乌金国士兵的血。
现在又被她胡乱的抹了一把,整张面容都显得模糊不清。
她不想这场打斗拖太久,喘了两口气后才再次加入‘战场’
可孙老伯和小桑娘显然不是那个乌金国士兵的对手。
那人甚至都没有拔刀,就轻而易举的制服了两人。
两人都已经被那人放倒,脸贴着地面趴着。
而那人此时正半跪着,单膝压在小桑娘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上,左手扭着孙老伯的手,右手正卸孙老伯手中的钩子。
景喜知道此时如果自己能绕到那人背后,就能给他致命一击。
可是她与那人之间有距离,她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过去的。
但凡她被那人注意到,她就不会有任何胜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景喜忽然看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桑。
此刻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柴刀,马上就要接近那个男人了。
还有五步,四步……
景喜紧紧盯着小桑,屏住了呼吸。
可就在小桑距离那人还有三步远的时候,景喜忽然被脚边一个小东西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个小瓷瓶。
很亮眼的黄颜色,上面还贴着一个小纸条。
她立刻弯腰将小瓷瓶捡了起来。
小纸条上写着‘金疮药’,那是她自己的字迹。
这个与众不同的黄\/色药瓶,是祥云精心挑选了送盛廷的!
可是那个人留着胡子,倒三角的眼型……小桑距离那人只有两步远了。
景喜又想到刚才莫名觉得那个人的声音很熟悉。
又想到盛廷曾经在乌金国军中当过细作,会说乌金国话……小桑距离那人只有一步远了。
景喜忽然扑了过去:“小桑,住手!”
可是小桑还是朝那人的脖子砍了过去。
只是景喜握住了那柄柴刀。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但因本身半跪着,身体重心不稳,又因为景喜忽然扑了过来,两人便双双倒了下去。
“盛廷?”景喜趴在那人身上,同时也不忘将匕首抵在那人的脖颈上,低头仔细的打量着他,“是你吗?”
“你是景喜?”
熟悉的声音!
景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了声:“是我,你真的是盛廷!”
她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喘着气,对依然处在警惕状态孙老伯他们说:
“这是我一位可靠的朋友,他不是乌金国的士兵。”
盛廷深深的看了景喜一眼,托着她的手臂,扶着她站了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你的脸弄成这样,我都没有认出你。”
景喜笑出了声:“你的脸弄成这样,我也没认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