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将军果真是阁主从前的丈夫吗?”
“应当是的,不然这次咱们也不可能全须全尾的从那地牢里被提出来了吧。”
“也是,”俞敬又是一阵叹息,“也不知阁主得的这个怪病还有没有得救了。”
“不管有救没救,反正我是要一直跟着阁主的!”闻一握拳,说着又用胳膊捣了捣知二。
知二反应有些慢,但很快就举手发誓:“我也是!我要一直跟着阁主!”
俞敬又想到上个月中,阁主忽然变了声音、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那时候‘他’还试图要将读书阁交给自己,想到这些,俞敬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也想一直跟着阁主,就怕阁主日后不想要读书阁,不想要我们这些人了。”
当年他家道中落,遭人打压,甚至连委身之处都没有,要不是被读书阁的阁主收留……
他如今怕是早被人废了双手,再不能继续打铁铸剑了!更遑论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作坊?
“那怎么行!主子就算是个女人,那她也是读书阁的阁主!她怎么能连读书阁也不要了呢?”
闻一说着,看向了盛廷的方向:“我看这盛将军和之前来的那些人,都是想把阁主抢走的,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们得想办法赶紧回读书阁去才是要紧的。”
“不妥,回不回的去还两说。我们需得知道,阁主从前在这里也有家人,她不仅仅是读书阁的阁主而已。”
“俞坊主说的有道理,”知二道,“前些天经常来求见主子的那位夫人,总是红着眼睛,想必她与主子从前的关系是极亲厚的,听说主子从前还有个儿子呢。”
“且等阁主出来再议吧。”
俞敬又在门外守了一会儿,但直到天黑他都没能等到景熹出来。
他身上又有伤,天黑之后就被闻一和知二给劝回去休息养伤了。
闻一和知二几次端过来的热饭热菜最后都被放凉。
两人无法,只得一左一右的守在房门边。
直到夜深了,两人实在是撑不住,都靠在门边睡着了。
子夜将至时,天空忽然惊起一道炸雷,紧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闻一和知二似乎是被梦魇住了,一直是将醒未醒的状态。
直到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他们两个猝不及防的向后跌了过去。
两人瞬间惊醒,又都爬了起来,闻一反应快:“公…………阁主,您总算是开门了,小的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景熹身上还是白天那件衣服,肩膀的位置上仍有一团血迹。
他没有理会闻一的话,眼睛里没什么光,径直就朝雨幕里走了过去。
“阁主!”闻一忙爬起来追,“外头下雨了,还不小呢,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吩咐小人就行了。”
景熹还是没有理会闻一,仍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知二小声的同闻一说:“阁主瞧着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疯癫了吧?”
闻一刚想让知二闭嘴,没想到景熹却忽然转身过来,抬手一把就捏住了知二的双颊。
他的眼神忽然由空洞变的狠厉了起来:“聒噪。你们都滚远一点,别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