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她有不能开口的隐情,如此,他又何必非要知道缘由呢?
有些事情,清楚了未必会是一件美事,糊涂了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因而关于这个话题,玉容歌只当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答案,不再过问什么了。
不过,另一方面,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那宁儿,这价钱不低吧?你竟然舍得用上千年寒玉,就为了给我拔除蛊毒不被别人发现,如此为我花费心思,我怎么觉得此刻就跟做梦一样,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其实玉容歌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他那是希望安宁这个时候能够对他说上一句,她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如此花费心思,不惜动用千年寒玉这样的稀罕之宝也在所不惜。
可安宁呢,显然在感情线上,那走得路线向来跟玉容歌不是在一条线上的,她走得似乎从来都是另外一条路。
“玉容歌,我觉得吧,有时候你真是抠门得可以了。你说你这条命重要,还是一块千年寒玉重要啊,难道你还想告诉你,你不想给我支付这快千年寒玉的价格了?我可告诉你啊,现在可是用也给你用上了,你那是不给钱都不行的。另外,还有一点,我得说明啊,我从你这儿拿走的两幅画卷,那只是免了我给你医治的费用,可没有说连材料费你也不用出了啊。”说着,安宁严肃地盯着玉容歌,一字一句道:“记得啊,这钱你可不能赖了啊,得付给我,一分钱都不能少。”
“宁儿。”玉容歌颓丧地叫了一句,他就知道他不能对安宁抱有幻想的,果然,一抱幻想,美梦立即破碎了,早知道,早知道他还不如不开口问了,如此,他还能保留一点点美好的想法呢。
这玉容歌忽然无精打采的模样,倒是让安宁更加误会了。
“我说玉容歌,你该不会真的想赖钱吧?”
“宁儿,你说说看,我什么时候赖过你钱了?”玉容歌拍着脑门,无语地望着安宁,她就不能有一次是脑袋开窍的吗?
安宁想了想,道:“也对,你玉容歌的信誉向来还是不错的,倒是从来没有赖过账的。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干嘛忽然变脸啊,该不会,该不会你真的吝啬到连这种事关生死的银子都舍不得花费吧?”
“宁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心疼银子呢?”玉容歌仰头叹道,他好想直接告诉她,告诉她,他真正的心意,可又怕惊吓到她,吓到她从此之后与他隔离得远远的,因而张了张口,又将满腹的心里话给吞了回去。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啊?既然不心疼银子,也不会赖账,那你刚才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呢?”安宁就奇怪了,这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我只是隐隐有些担忧。”事到如今,玉容歌又只能继续编造谎言了。
“担忧什么?”
“担忧你这个法子真的有效果吗?真的不会被人察觉出来我体内的蛊毒已经被拔除出来了吗?”玉容歌也只能转移话题了,他怕再跟安宁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他会呕血出来了的,真的,绝对会气到他自己抓狂的地步,所以还是不讨论为好,换个话题,转移掉吧。
“敢情你刚才一直在担心这个啊,难怪了,问来问去的又问不明白。原来你想知道的真正答案是这个啊,早说嘛,你早这么直接问不就行了吗?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说着,安宁耐着性子将千年寒玉的作用还有蛊虫封冻的原理以及下蛊之人跟他身体里子蛊的瓜葛等等,一一全部告诉了玉容歌。
完了,她保证道:“你放心,别的事情我没有把握,但是这方面的事情我是最为擅长的,我完全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察觉得出来的,就算将来走漏了消息,那也绝对不会是蛊虫出了问题,能出问题的一定是在其他方面。”
“宁儿你说得这般详细,这般具体了,那么我自然就懂了。当然,我懂了,就肯定不会再问先前那么愚蠢的问题了。”
“这么说,你是再也没有疑问的地方了吧?”安宁的意思很明显,若是有问题的话,趁现在提出来。
玉容歌呢,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问题了。”
“那就好,既然没问题了,那你赶紧起来,接下来我还得给你泡一下药澡。热水呢,这会儿秋水应该已经准备妥当了,你赶紧跟我过来。”说着,安宁拉着玉容歌手,走向外堂泡药澡的地方。
那里,高高的大木桶里,已是放满了热水,此时水雾袅袅,热气腾腾。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