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说:“高市长你要的这个人,来头不一般,据猜测,可能是上面来的人。”
“上面来的人?”高镇南心里一跳,但很快就觉得不信:“你少给我扯把子(忽悠的意思),一个在西餐厅里管闲事的,会是上面下来的人,是你没长脑子还是当我没长脑子?”
朱皇城说:“高市长你别激动,确实是这样。”
当下就把皇冠楼的事情说了,后面还补充了一句是王干柴亲眼看见的,千真万确一点不假。
这下高镇南安静下去了。
不用那个王干柴亲自看见的,高镇南也百分百相信,因为他本来就知道这件事,马有光被打,被抓,然后被杀,这个案子从头至尾他都知道,只不过他不知道那个牛逼哄哄的男的就是管了他儿子闲事的这个人。
这倒是一个难题了。
他高镇南在地方上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耀武扬威,一大片的人噤若寒蝉,他打了别人耳光,别人还要感谢他给面子,还要向他说对不起,担心把他的手打疼了,可是在更高层的人面前,他是卑躬屈膝的狗,是可以随时被两根手指捏死的蚂蚁。
“我来查一下,如果真是上面的什么人,就只能算了。”高镇南顿时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说话也焉了。
他还想把官当下去,更不想到牢里去。
可反过来是朱皇城的口气很坚决:“怎么能算呢,他们必须得死了,不能留活口!”
“怎么,你想动他们?”听到这话,高镇南意外了下,说:“你知道他们是上面来的人,还敢动,你不想活了?”
朱皇城说:“我就是想活,所以才必须动他们。”
高镇南大概是被对方的来头给整懵了,一下子没理解过来,问:“你什么意思?”
朱皇城说:“高市长你想,他们都找到我门上来了,也就是要准备对我动手了,我能放过他们吗?放过他们,我就变成坐以待毙了。”
高镇南问:“那你想怎么办?”
朱皇城说:“我之所以跟高市长你打这个电话,也就是说已经不是高市长你要教训他的问题,是咱们得合计着怎么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的话,无论是我,还是高市长你,可真的就后患无穷了。”
高镇南有些气:“你威胁我?”
朱皇城忙解释:“高市长你误会了,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说的是实话。这个手可以由我来动,但是,出了点什么小漏子的情况下,你得帮我擦擦屁股。最起码,有万一的可能,我要逃命的话,你得帮忙透个风,甚至帮忙缓缓时间。”
高镇南没说话了,他在思考。
朱皇城又说:“高市长你得知道一点,这一次我是没有任何退路的,只能是一赌,一拼,跟这两个人之间,只能是你死我活。”
高镇南叹息了一声:“倒也是,如果是江海地面上的人,倒还能想法摆平,可要是上面的,他们既然到你那里来了,就是铁了心要整你了。”
朱皇城说:“有高市长你罩着,江海地面上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来找我麻烦了。行了,事情我说了,高市长你心中有数就行,这两个***还在等着我,我还得去招呼他们。”
挂断电话,朱皇城的心里杀念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