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她,也不过就是想要利用她。她一直待丹晨不好,就连丹晨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丹晨自己打工赚的。那时候她倔的很,即使跟我在一起,也不肯用我的钱。后来我惹她伤心离开,她更是没有去找过柳容华,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
“柳容华更是利用她对丹晨的养育之恩,一直要挟着她。前不久,我给了她一笔钱,从此丹晨跟她再无关系。前脚给了她钱,后脚这爆料就出来了,想来柳容华也是挺不甘心,没办法利用我妻子富贵吧?”齐承霖冷笑。
“这点我可以作证,因为我答应过芷菁,在她妈妈去世后,我不会再给她找一个后妈,所以也一直没有给柳容华名分,因此她对我们家也是很有意见。”沈嘉良说道,也暗示了柳容华在这件事里的一些作用。
记者一听,立即问:“齐先生,您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情是刘荣华女士心有不甘,而特意报复?”
“这都是你们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被人告毁谤怎么办?我给了她那么多钱,她现在可是有钱请律师的。”齐承霖讥诮的说道。
记者:“……”
你还怕人告吗?
“本来网上的那些事情我是不想出面说的,毕竟我们自己的生活跟别人没关系,我们也没有娱乐大众的义务。网上的传的那些事情,十个里面又有几个是真的。只不过这次涉及到我妻儿的名誉,我才出来给你们解释一遍,但也只是这一遍。至于是不是还有人不信,仍然怀着恶意揣测我妻子,我确实是管不了。但是只要出现这样的声音,就等着接我的律师信行了。这句话请各位一定记得加上,让大家都知道。今天下午微博几个主要参与的账号,现在应该都已经收到我的律师信了。至于那个披着马甲的爆料者,我也会努力找到,绝不姑息。”齐承霖淡声道。
本来记者围过来就是为了找齐承霖要个说法的,现在齐承霖这么配合,把当年那么狗血的恋爱史都贡献出来了,记者们也实在是没什么可问的了。
于是齐承霖就带着阮丹晨又回到了车里,学校的大门打开,车行驶出来,记者们也只好让开了道。
齐承霖也没跟沈家父女打招呼,今天沈嘉良利用他给沈家洗了白,也算是他们出面配合的报酬吧。
小家伙在车里,没听见刚才齐承霖在外面的解释,齐承霖看他已经把牛奶喝完了,把牛奶盒折了折,从书包的侧边口袋拿出一个垃圾袋来,把牛奶盒装起来,一副有始有终,很负责任的样子。
阮丹晨见这么懂事的小家伙,真是喜欢得不得了,揉揉他的小脑袋,便忍不住低头去亲亲他柔软的腮帮子。
齐承霖跟他们一起坐在后面,也没觉得挤,反正小家伙占的位置也不大。
“你要是看到什么新闻,有关于我跟妈妈.的事情,不要信,只信我们当初告诉你的就行了。”齐承霖开口道。
齐佑宣点点头,必要时说一些谎话,尤其是对跟他们不想干的人,自认为三观很正的小家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明天可能学校里也会传些不好听的话,你别当真,受了委屈回来跟我说,别自己忍着,好吗?”阮丹晨轻声说道。
小家伙抬头,认真的看着阮丹晨,小脸难得的严肃,“你是我妈妈,我只知道这一点。”
阮丹晨被小家伙感动的,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承霖在旁边很满意的说:“今晚可以吃点儿薯片。”
小家伙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陡然放亮,但马上小脸就露出了点儿戒备,“我对妈妈说的话是真心的,才不是想要吃零食呢。”
“很好,那就不吃了吧。”齐承霖满意的点头。
齐佑宣:“……”
七岁的齐佑宣小朋友,再一次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是多么令人悲伤。
再歪头看爸爸清俊的侧脸,觉得自己恐怕需要快些长大才能是他的对手。
……
阮泽尔此时正在家里的客厅,拿着ipad看微博上关于阮丹晨的消息与评论。那些评论特别难听,那些网民说话根本就不负责任。
他们仗着网上谁也不认识谁,肆无忌惮的对人妄加评论,完全不去思考会给对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会让对方多难受,只图自己痛快了。自以为自己言语犀利,自以为自己说的才是正确的,完全不去深想,自以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自以为自己通情达理,自以为是的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告诉别人你这说的不对那做的不对,自以为自己所理解的就是正确的,只有自己说的才是对的。
偶有几个有理智的出来驳斥,反倒是被大骂一通。有人被有理有据的驳斥了,她便放弃掉被驳斥的观点,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转而嘴硬的指出她没有这么说,而是怎么怎么样。
阮泽尔看着只觉得怎么会这种可笑的人,自以为是的简直成了傻比。
甚至还有人因为阮丹晨一直不出来回应,就觉得她是心虚了,更加抓着这自以为是的点大加挞伐。
另外还有一批人是觉得阮丹晨这是在无视他们,骂的更凶找存在感。
但最让阮泽尔气笑的是,还有一种人,自以为自己说话不带脏字,对阮丹晨的事情肆意评论,仿佛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阮丹晨肆意教训了一通之后,还加了八个字: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阮泽尔冷笑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你可以骂别人,骂完了说一声是个人观点,就不许别人再骂回来。
不喜勿喷这四个字还真是万能啊!
阮泽尔不禁有些担心齐佑宣,虽然只与那个小家伙见了一面,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对他着实喜欢。
而且两人互换了号码,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怎么想的,竟然时不时的就给他打电话聊天。
想到小家伙自来熟的样子,阮泽尔便忍不住笑了。
在今天之前,他还不知道阮丹晨母子俩的身份,今天没事刷微博,看到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看到阮丹晨和齐佑宣的名字,只觉得难道有这么巧,正好就是他们吗?
然后又出现了齐承霖的名字,真是由不得他不信。
真没想到,无意中认识的人,竟然身份这么不一般。
阮泽尔担心的皱了皱眉,想给齐佑宣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却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贸然打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家里的大人怀疑,觉得他是去套话什么的。
阮泽尔还拿不定主意,先拿着手机回卧室了。
阮克山瞥了眼阮泽尔留在茶几上的ipad,拿起来看。阮泽尔的母亲陈敏夏在旁边餐厅把餐桌擦一擦,准备一会儿吃晚餐。
见阮克山拿着ipad皱眉思考的样子,便走过来,问:“怎么了,你在那儿想什么呢?”
“没什么。”阮克山皱皱眉,抬头看妻子,“只是……柳容华这个名字,我觉得有点儿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你记不记得?”
陈敏夏摇摇头,看着戴着眼镜,典型学者模样的丈夫,“不记得了。你平时参加那么多研讨会,又到各个大学去开会交流,是不是在哪儿听过,记不清楚了?”
“有可能吧。”阮克山也没有再坚持,刚才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中也就是有那么一抹一晃而过的光,想抓没抓住,这会儿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不再想了。
陈敏夏笑笑,丈夫在学术研究上是把好手,不管遇到什么题目,脑子都活络,可在其他方面,这记性就差了点儿。
能让他觉得耳熟的,想来他们家确实应该是认识的,陈敏夏便留了心,说:“你别想了,等我打听打听,这柳容华是怎么回事儿。”
阮克山点点头,便没再想这件事情。
陈敏夏便回去厨房炒菜,让阮克山把阮泽尔叫下来。
吃完了饭,阮泽尔左思右想,还是给齐佑宣打了个电话。
这时候小家伙正在房间里做作业,阮丹晨在旁边守着,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注意力不太集中。放他一个人做作业,写几个字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现在小家伙正在做简单的数学题,他的那部龙猫儿童手机一响起名侦探柯南的音乐声,那只白白肉肉的小爪子麻溜的就把手机给抓了起来,“阮哥哥!”
“……”阮泽尔眼角抽了抽,说了好几次了不让小家伙这么叫他,听起来就跟软哥哥似的,他现在好歹也是18岁风华正茂好少年,一点儿都不软!
不过每次齐佑宣还是这么叫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叫的次数多了,他也懒得更正了。
“看你心情不错啊?”阮泽尔也没直接问,听小家伙那么中气十足的声音,也不像是伤心难过,就放心了。
“是啊,今天晚上爸爸还同意我吃了一包薯片。”齐佑宣高兴地说道。
阮泽尔:“……”
“阮哥哥你有什么事吗?”小家伙又问。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来听听你的声音,是不是打扰你做作业了?”阮泽尔见小家伙没受影响,也就没提那件事了。
齐佑宣瞥了眼作业本,骄傲地说:“那点儿东西根本就是糊弄智商的。”
阮泽尔:“……”
阮丹晨:“……”
糊弄智商的也没见你麻溜的赶紧做完了。
阮泽尔便让齐佑宣赶紧做作业,他便把电话挂了。
阮丹晨在旁边听着齐佑宣跟阮泽尔的对话,料想阮泽尔怕是担心齐佑宣,才来的这通电话,于是便出去给阮泽尔又打了个电话,约他来家里玩,正好跟齐佑宣也好些时候没见了。
……
齐承霖下午跟记者说的事情,已经错过了纸质媒体发行的时间,但是网上已经把新闻先登出来了,并且这些记者回到办公室,就听说下午有参与的那几个营销账号都收到了律师信。
网上齐承霖的那个故事一出来,自然是有很多人不信的,齐承霖也不指望所有人都信,有评论酸溜溜的说,故事真狗血,言情小说里学来的吧!
但是齐承霖和阮丹晨都没再管这些评论,没必要因为这些人不负责任的评论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和生活。
晚上阮丹晨把小家伙哄睡了,回来跟齐承霖说邀请阮泽尔来玩的事情,齐承霖点点头。因为见齐佑宣挺喜欢阮泽尔的,后来又跟阮泽尔联系的挺起劲儿,齐承霖就让江源去查了下阮泽尔。
这个年轻人确实不错,齐承霖目光闪了闪。
阮丹晨双臂环住他紧窄的腰,跟她的比,男人的腰肯定是粗了些,但单就这么看着,阮丹晨觉得他的腰确实是挺细的,劲瘦结实。
就连腰侧都结实有弹性,一点儿赘肉都捏不出来,硬邦邦的。
可每次阮丹晨还是忍不住会在他腰上捏一捏,脸贴着他的胸膛,蹭了几蹭,找到个舒舒服服的位置歇着,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
“今天委屈你了。”阮丹晨手在他腰间不老实,嘴也撅着,撇开他的衣襟,就印在他如丝般滑溜的胸膛上。
齐承霖被他这样熨帖的胸口里的那股火烧的越来越旺,骤然抱紧了她,“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我当当坏人挺好的。”
听到他带着薄薄笑意的醇哑嗓音,阮丹晨抬头,柔顺的长发在他怀里蹭的有些乱,便像只毛发乱蓬蓬的猫。
齐承霖耐心的给她顺着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指尖轻飘飘的滑过,就像是羽毛滑在了他的心尖儿上,痒痒的。
阮丹晨抬头看着他清朗俊逸的脸,本应该是出尘云端,不见一点儿脏的男人,今天为了她,往自己身上泼了一身的脏水。
阮丹晨便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拱。
齐承霖被她这样柔软的挤着,心就痒的很,“你亲戚还没回去呢?”
阮丹晨脸一红,“还差一点儿不太干净。”
“……”齐承霖这几天憋得有些狠了。
阮丹晨例假来的一向很准,每次都是比上月提前两天,从来没变过,但是扛不住每次来的时间都很长,来一次都要八.九天。
他听她说过,从上学的时候来例假就疼得死去活来的,经常在网上或者听人说一些偏方,也不管到底有没有用,宁可信其有,都试试,结果却是都没用。
上了高中以后,高晓阳给她介绍了一个老中医,让她去调理,可是吃了一年的药,愣是没见一点儿好,渐渐地,阮丹晨也就放弃了,干脆破罐破摔的吃止疼药,但也是不见好,顶多能让症状减轻一些。
哪怕是生了孩子,也依然疼,让阮丹晨觉得那些说生了孩子就好了的话,简直是骗人的。
最近是听齐承悦介绍了一种国外的止痛药,是齐承悦移民美国的朋友说的,那药不止别的痛,专止姨妈痛,再痛吃了那个也能健步如飞,阮丹晨自从吃了那个以后,果然是好了很多。
不过每次来的时间依旧长,可是苦了齐承霖,一个月总要憋那么好多天的时间。
他又不好意思去问一般女人来例假是不是也这么长时间,就是对着齐承悦这个亲妹妹,他也说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