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视。
蔡琰虽然一心求死,但是儿子还在对方手里,她总得把儿子抢回来再说。
丁辰蹲在草原上,一边用丝巾蘸水,擦着思汉的小脏脸,一边道:“思汉,思汉,听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盼你回到汉家地界去么?”
“我不知道,”思汉摇着头道:“这是母亲给取的名字。
母亲说过,她这辈子要是回不去汉地,将来死后就让我把她火化,让我长大后,把她的骨灰带回到汉地去埋葬。
可是我不想让母亲死。”
思汉顿了顿,瞪着明亮的眼睛问道:“你们是从汉地来的么?”
“是啊,”丁辰道:“所以你母亲不用死,我就带你们回去。”
“可是母亲好像很不喜欢你的样子,”思汉小小的脑袋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大哥哥看亲来很和蔼,比先前那拨人强多了,可是母亲为什么喜欢先前那拨人,讨厌眼前这个大哥哥。
丁辰看了一眼远处怒目圆睁,发指眦裂的蔡琰,笑着低声道:“因为你母亲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等她知道以后,就会喜欢的。”
“前面要打仗啊,你不担心么?”思汉看了一眼正压过来的军队,小脸上带着一丝恐惧。
丁辰淡然道:“打仗交给他们就行,咱们不用担心。”
此前他已下令,让陈到率领一千丹阳军守住这运钱的车辆,让赵云高顺率领陷阵营准备迎战。
虽然现在陷阵营是一一千对阵两千,但是这恐怕是高顺面对最小的人数差了。
陷阵营常常是面对十倍甚至数十倍于己的敌人。
所以胜负根本没有悬念。
此时对面,高览手持长枪一马当先,身后紧紧跟随的是那两千精锐。
随着离敌军越来越近,高览心里反而越来越轻松,对方连甲胄都没有,根本不能称之为“军”。
而且对方明明有两千人,却分出一千把守车辆,一千用来迎战,这样的分兵恰恰犯了兵家大忌。
若是合兵一处或许还能抵挡一下,可是分兵之后,正好可以让他各个击破,这说明对方的统兵官临敌指挥的能力也很差。
前面的一千人守不住,后面把守车队的一千人更守不住。
既然如此,高览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看来犁庭扫穴未免也太容易了些,这次不止能一战而胜,还能顺手发财。
他当即纵兵冲杀了过去,对着对面一员身骑白马,手持亮银枪的年轻人高声叫道:“冀州高览在此!”
他都没有礼节性的让“来将通名”,因为马上就成他枪下之鬼,通不通名并不重要。
很快两将对阵,赵云的亮银枪如毒蛇吐信一般向高览刺了过来,这枪又快又狠,而且枪尖乱颤,不知具体攻击方位在哪里。
高览猛然间就被这一枪给吓住了,这样的枪法可不是普通将领能使的出来的。
他意识到自己大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儿躲,连忙在马背上来了个铁板桥,仰面看着枪尖在自己鼻尖略过,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要多凶险有多凶险。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仅这一个回合,高览就知道自己并非这青年人的对手,也不敢逞能了,赶紧拍马折回到自己军中。
还是稳扎稳打,以军队人数取胜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