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走了眼,没用的东西,快滚!”
那熊人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气得荷将枕头远远抛过去,砸在门槛上。
炘伏在屋顶没动,暗自庆幸自己拒绝亲事,不然这帽子却要戴上了。
刚要把屋顶补好,回外面练功。就听嗖的一声响,又有人来。
炘听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有功夫,因此不动,察看动静。
来的熊人推了门,进了屋。
荷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我又回来了?大爷我刚来!”
荷咦了一声,才认出来不是前者,是她最了解的斥候大人。急忙站起来道:“哎呀,原来是大人驾到,快快坐下,奴家给您奉茶。”
那个斥候坐下来,问:“你刚才说回来?莫非刚才有人来了?”
荷手一哆嗦,忙道:“没,没人。”
那斥候一瞪眼睛:“嘛的,你敢对老子撒谎?”
荷眼眶一湿,两行热泪如断线珍珠般滚了下来,端着茶放在桌子上,呜呜咽咽的低声啜泣。
斥候皱着眉,走过来,扶着她肩膀问道:“到底怎么了?”
荷只是哭,也不说话。
急得斥候站起来,原地转圈,道:“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也!”
荷道:“你听说斩杀九头蛇怪的事了?”
那斥候坐下,拉住荷的手,道:“这般大事,当然听说了。我们大人明天还要亲自来拜访。怎么?”
荷道:“俺爹爹将俺许配了人了。”
“就是那杀了九头蛇怪的?”
炘听到此处,心里暗恨:“好个荡女!竟然广交朋友!这且不关洒家的事,却每每提及长老许配的事?倒看她要如何?”
只听荷接着道:“俺哪里看的上那个黑眼圈?奴家日日夜夜思念的是大人,早盼大人前来提亲,却苦捱到今日,落这个下场。”
那斥候道:“这却如何是好?”
荷心里暗骂:“都是窝囊废!”嘴上却说:“大人不可忘了奴家的好,别丢下俺入火坑不管!”
斥候道:“这个却不好办,待俺想想主意。”
半晌,两人没了话,那斥候在屋里来回踱步,似乎在冥思苦想。
突然,那斥候停住身,低下身子道:“明日大人来拜访,就是想请他到军营任职。若是他去,拖些日子。我想办法把他远远的支开,就好办了。若是他不去,我就定他反抗朝廷的罪,叫人拿下他,如何?”
荷道:“能拿得下吗?”
“他胆子再大,敢公然同朝廷作对吗?再说,多少人都想当官,送上门的买卖他能不做?”
荷破涕为笑道:“还是大人智慧!”
那斥候也低声笑笑,直直的扑过去,将荷压倒。
炘慢慢爬起来,盖好茅屋,跳出院外。心里想:“可怜长老不知,枉他那样的好人!我却该如何戳破?要是戳破,长老定然丢人,怕是一时气死,换洒家自己一定被气死。若不戳破,这小姐的性格,不知有多少朋友了。这可如何是好?”炘踌躇起来,在场地上乱走,也不练功。
想了一夜,炘也没想出好办法来。让他冲锋陷阵,他一点都不含糊,动脑筋的事情,他却有些挠头,他心里想:“若是瑞金哥哥在就好了,他是熊猫族最智慧的。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瑞金是他同龄人,年幼时常在一起玩耍,自从飓风袭岛,炘被卷走,被人救了之后,火山学艺,再也没能相见。现在想起来,难免勾起他思乡之情。一时有了主意,来道海滩,看看那飘荡的船,丢下金币兜囊,解开绳子,开往海里去。
炘来个不辞而别。怕别人说他盗船,丢下金币做买资。
却说熊族的人们起得早,又勤劳。长老先来炘的屋里探看。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就转到前屋。心道:“这孩子居然懒床,沉睡的如死了一般。看来多大本事的人都有弱点啊。”
正喝茶的时候,有人慌慌张张跑来,报道:“长老,有人丢下这个金袋,私开了船走了。”
长老连忙站起来,转身到炘的门前,用力砸了几下,不得应声,猛推开进去一看,早不见炘的踪影。
长老赶忙派人划船出海去找。这时,军营的统领大人带着几个斥候和兵卒,也来这里。长老慌忙带人去迎接。
见了面,长老道:“大人缘何到此?”
统领道:“听说斩杀九头蛇怪,为当地除害的英雄住在你家,特来拜望,快请出来吧。”
长老道:“昨夜偷偷去矣!”
众人大惊,一人偷偷在乐,不是别人,正是夜宿荷屋的那位。
此时的炘正在海上飘荡。等待他的,又会是怎样的奇遇?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