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多蒙兄弟不弃,快快请起。”炘拜完四拜,站起来,又给司里希丝行礼。司里希丝还了礼,道:“我去后屋,给兄弟多掂对几个好菜。”
“有劳嫂嫂,还有一件事。”炘道:“快把那两个公差放出来吧。”
鲁夫特仑道:“不是哥哥心狠手辣,你若进了这艾萨拉城,不知要受多少折磨。不如就在这里结果了两个差官,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寻个山头聚义去?”
炘摇头道:“哥哥不知洒家的脾气,洒家平生只要打天下硬汉。这两个公人於我分上只是小心,一路上伏侍我来,我若害了他,天理也不容我。你若敬爱我时,便与我救起他两个来,不可害他。”
鲁夫特仑道:“也罢!难得兄弟如此仗义,便宜了他们俩。”
当下叫小二小三把两个公人来救醒,扶到前面来。
两个公人如梦中睡觉的一般,边走边道:“原来吃酒这么厉害,竟不知睡了多久!”
一句话惹得炘和鲁夫特仑笑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司里希丝亲自将一桌新酒宴换上,五个人就在这厅内推杯换盏,撕肉吞菜,倒也高兴的很。到了晚上,司里希丝打扫出两间房屋,请三人分开睡了。
次日,炘就要登程,鲁夫特仑夫妻不放。炘道:“哥哥,兄弟的事一日不了结,洒家心里难安,如有出来之日,一定回来拜见贤伉俪。”
没办法,夫妻二人又给炘带上些酒肉,感动的炘无可无不可,终于洒泪分别。
未及晌午,早来到城里。直至衙门。城令看了文书,批了回文,打发两个公人回去复命不提。将炘押往牢城营来。
当日下午,炘被关进牢房里,早有十数个一般的囚徒凑过来围住,一个当头地问:“新来的。什么罪?”
炘看看他,道:“杀了人。”
那几个人看看炘,心里有些发怵,那当头的问:“有钱没有?”
炘眉头一皱,问:“有要怎样,没有又如何?”
那几个罪犯见他说话呛口,纷纷坐下来,当头的又道:“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大,有钱送给营管,免得受苦。”
炘笑道:“那么说,叫我行贿?没门。”
那头道:“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还是小心的好。”
炘听完笑了,拍了拍那人肩膀道:“有这些钱,洒家请你们吃肉喝酒,管他们军官鸟事?”
那人还要说话,一个军官走了过来,开门,进了牢屋。这些罪犯见了,都赶忙站起来,走到别处去。
那军官用脚来踢炘,口里问:“新来的!有话没话?”
炘一侧腿,躲开那一踢,把脸转了过去,理也不理。旁边的人见了,都摇头叹息。
这军官见状大怒,骂道:“不识抬举的混蛋!”转身就出去了。
那帮人又赶忙围过来,道:“怎么不给他点好处?”
炘道:“洒家怕过谁来?就看他要如何!”
正说着,只见三四个军兵过来,呼唤炘。
炘应道:“老爷在此,又不走了,大呼小喝干什么!”
几个军兵听了生气,押着炘往公堂上去,边走边推搡。炘浑然不知一般,倒将几个军兵弄的手疼。
到了堂内,营管摇摇手。军兵们都退下去了。
炘笑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洒家绝不躲闪,若叫一声,便不是大丈夫!”
那营管从座上站起身来,来到炘跟前,纳头便拜。
炘一愣,忙过来扶。只见这营管拜罢,抬头道:“恩人,可认得我么?”
炘仔细打量,只见他身体雄壮,脑袋小往前探,脖颈长接宽肩,背后耸搭护肩,胳膊粗可及地,双腿短肚子圆,绑护腿套护腕,小短耳立头边,双利爪尖又尖,浑身棕色是熊族,似曾相识却不曾见面。道:“莫要如此称呼,看着眼熟,实在未曾谋面,还请赏下大名来。”
那棕熊一笑,回头道:“出来吧。”
只见一个棕熊从后面笑呵呵走了出来,两步并作三步扑到炘面前跪下磕头,满脸是泪。
炘连忙也将他扶起来,道:“老人家,你如何来了这里?”
那棕熊流着泪笑道:“莫不是恩人为了我家的事情,如何落得这般下场?”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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