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傅庭筠赧然,洁白如玉的手指卷着他腰间的绦带道:“我是说,王家的两个小姐都挺好的,不知道王夫人会留哪个在家里,到时候我们为阿森求娶另一个,你觉得怎样?”
赵凌沉默了片刻,道:“这事还是看看吧?阿森家底太薄。不如先给阿森置办些产业,若是能中个秀才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也行。”傅庭筠道,“反正王家也没有打定主意留谁?”说完,又有些担心地道,“万一王夫人留的是阿森喜欢的那个怎么办?你说,要不要探探阿森的口气啊?到时候我们也能提前应变啊!”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字,你就开始担心起来。”赵凌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睡觉去。你不是说明天一早还要去什么大慈庵吗?”
傅庭筠却想起另一桩事来:“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石家的人说想请你吃顿饭。可我想着抬头嫁闺女,低头娶媳妇,不如我们请石家的人吃顿饭,你看如何?”
“行啊!”赵凌道,“那就定在后天吧!后天我有空。”又叮嘱,“让蓬莱阁的送席面来,你不许去厨房。”
“郑三娘他们下厨,我不过是在一旁看着……”傅庭筠小声道。
“看着也不行。”赵凌严厉地道,“你别仗自己怀相好就lll来。”又道,“吕婆子什么时候住进来?”
“五月上旬。”傅庭筠道,“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我又不是头胎。就是吕婆子也说我的怀相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生孩子像走鬼门关似的……”
傅庭筠看他是真的很担心,忙向他保证:“我让郑三去蓬莱阁叫席面!”
赵凌这才作罢,服侍傅庭筠歇了。
过了两天和石家的人一起吃了饭,因明年三月赵凌才能回来,金元宝吸取杨玉成的教训,定了次年三月的日子。
赵凌又在家里住了几天,亲自提着八色礼盒去了吕婆子那里,把吕婆子请到家里住下,这才回了宣同。
天气越来越热,傅庭筠的月份也越来越重,送过了端午节礼,她一心一意在家里待产。
五月十日的早上开始阵痛,正午时分生下了个十斤重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守在内室的张太太、陈石氏、王夫人等人高兴不说,就是守在屋外的杨太太张氏也很是高兴,挺着大肚子去给在南房厅堂里等的杨玉成、金元宝等人报信。
杨玉成和金元宝喜出望外,一个给赵凌写信,一个给各家报喜。
到了下午,郑三把被童氏哄着在王家和王家的两位小姐玩的呦呦接了回来。
她趴在床边好奇地看了弟弟,问傅庭筠:“他怎么这么大?他是哪棵树上结的果子?”
傅庭汗颜。
都是赵凌。
呦呦问傅庭筠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大的时候,傅庭筠说是吃多了,赵凌却说是怀着个小妹妹或是个小弟弟,呦呦打破吵锅问到底,说为什么郑三娘说妹妹和弟弟是从树上结的果子里跳出来的,赵凌说郑三娘说错了,妹妹和弟弟是生出来的,呦呦就问是怎么生出来的……傅庭筠只好打断赵凌的话,说爹爹逗你玩的,郑三娘说的才对,妹妹和弟弟是从树上的结的果子里跳出来的,这才把呦呦哄得去睡了。
没想到这孩子还记得。
她只好道:“就是我们家后院最大的那棵枣树。你不在家的时候结的。”
呦呦很认真地点头,感叹道:“那得多大的果子啊!怎么我就没在家呢?”
那小大人的样子让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偏偏她歪着头正色地道:“你们为什么笑啊?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屋里的人前俯后仰的,眼泪都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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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过了洗三礼,俞夫人得了信。
“生了个十斤重的大胖小子啊!”她有些怏怏然地道,“有儿有女,真是有富气啊!”
束妈妈不敢搭腔,只道:“您看您生辰的那天请哪个戏班来唱堂会好?”
俞妈妈却答非所问地道:“我记得你上次提到吴夫家有个远房的兄弟,是个落第的秀才,浑家死了,留下两个女儿,她那兄弟在别人家坐馆为生,照顾不来,想送了人做童养媳,你去问问,愿不愿到做二房。要是愿意,其他的都好说。”
束妈妈心中一凛。
夫人,到底沉不住气了。
她态度慎重地应“是”,换了件衣裳,去了吴夫人那里。
吴夫人闻言大喜,亲自回了趟舟山,结果她那个兄弟去了淞江坐馆,她又赶到淞江,她那兄弟不愿女儿做妾,她就住在那里给她那兄弟陈述利弊,她那兄弟经不住她巧舌如簧,最终让长女跟她进了京都。
此时已是暮秋,风刮在身上刺骨的寒。
明天是周末,我有点事,星期六和星期天都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