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越来越多,余清欢不想如此“高调”,便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皱着眉头翻找了起来。
却不知,此举反而吸引了更多的注意。
当看见那银票上的数额都是上万起步、甚至还有好几张数十万的大额银票后,老鸨的眼睛都快笑没了,才意识到面前的这瘦不拉几的男人竟还是个实打实的财主呢!
这时,余清欢也从一堆大额银票中翻找出来了一张最小的,递给老鸨:“两千两够不够?”
“够了够了!”
老鸨兴奋地将银票拿过来,手一挥,扯着尖细的声音阔气地对人安排道:“今日怡红院的姑娘随这位公子挑!!谁要是能把这位公子伺候好了,妈妈我重重有赏!”
话音一落,那些还未找到金主的姑娘们如燕雀一样,争先恐后地就朝余清欢围了过来,纷纷邀请余清欢去她们的房间歇息。
余清欢被这浓郁的胭脂水粉味呛得不轻,伸手一挥,便将直往她身上凑的人墙推开了半扇,然后随意在外围抓了个神情寡淡的女子,“就你了!”
老鸨瞪了那女子一眼,嫌她对客人没有好脸,又担心此女不配合会唐突了这位金主,对余清欢劝道:“这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不如公子再换一个懂事的?”
“不懂规矩正好,我就喜欢这样的!”
余清欢好不容易找到个身上味道没有那么重的,可不想再换人了。
老鸨无奈,只能冷声叮嘱女子道:“去,还不把公子扶去你的房间?今日不把公子伺候舒服了,就别想走出房间的门!!”
女子看了老鸨一眼,没有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却也没有拒绝。然后,她便在老鸨和大汉们的密切注意下将余清欢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间的门后,余清欢笑嘻嘻地放开了抓着女子胳膊的手,说道:“姑娘不必误会,我今儿来此地只为喝茶,不为其他。现在房里也没别人,姑娘不必拘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自己坐会儿就好,姑娘不用管我。”
女子虽然觉得余清欢的举止奇怪,不过却懒得多问,只道了一声“公子请便”,便将余清欢晾在了原地,自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绣了一半的手帕,倚着软榻坐了下来,将房里唯一的那张椅子留给了余清欢。
余清欢则跑到门口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发现没什么异样后踱入了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待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气氛微微有些尴尬,余清欢主动找起了话题。
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石斛。”女子眼皮未抬,也没什么表情。
余清欢多看了石斛两眼,然后感概道:“姑娘和我想象中的青楼女子不太一样。”
石斛这才弯了弯唇,寡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活人的气息。
却也只是短短一瞬而已,快到余清欢还没有反应过来,石斛唇边的那抹笑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仿若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公子也和我想象中的嫖客不太一样。”
正在余清欢以为自己仍会被石斛继续忽视的时候,石斛开口了。
说着,她稍微停了一下手中的活,侧头看向了余清欢,说道:“公子的眼睛很清澈,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