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与越秦风并无交集,但在李执安还在世之时,两人有见过几面,勉强算起来,也算是旧识。
“刚好今日楚王殿下也在,越少庄主与昭阳郡主定有婚约,与楚王也算是亲人,正好可以和楚王聊一聊。”
余百川知道面前这人家境富庶得很,从小吃的喝的用的那都是一等一的品质,有些担心自己招待不周,特地将身份尊贵的墨玉珩搬了出来。
“余大人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与昭阳郡主并无干系,与我定有婚约的也只有秦霜一人,还望余大人勿要乱说挑拨了我们夫妻感情。”
越秦风在余百川的指引之下来到了主桌,主桌上职位最低的一人早在余百川离席迎人之时便已自觉让位,去了临近的旁桌。
其余人也都暗自权衡一番,纷纷往下首移了一个位置,将紧挨着墨玉珩的位置让了出来。
于是,等余百川带着越秦风回到主桌的时候,墨玉珩的左手边是有两个空位的。
余百川自是不好意思被楚王与越少庄主两个大人物夹在中间的,自觉地退在了一旁,请越秦风坐在了紧挨着墨玉珩的那个座位上。
而他自己,则坐在了越秦风的下首位置。
越秦风也没客套,直接拉开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因为越秦风与余清欢之间仅隔了墨玉珩一人,彼此的身形被遮挡了大半,看不太清楚,越秦风便也没有多看,只是淡淡了扫了她露出来的浅色衣角一眼,便迅速挪开了目光。
也不与墨玉珩打招呼,直接就幽幽地感慨道:“楚王千里迢迢地跑到金陵城来操心别人家的闲事,还真是清闲。”
墨玉珩许是早就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也不与他计较,只是拿起一张帕子擦了擦余清欢的嘴角,沾去了并不太明显的汤渍。
从容地回道:“本王已经有了家室,自然不同于越少庄主那般潇洒自在了。今日来这里瞧瞧热闹,明日又去那里惹惹事寻个乐子,后日乏了又去吃吃花酒放松身心……好不快哉!”
“本王来这里,不过是本王的爱妃在府里呆腻了,想出来散散心,让本王作陪罢了,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哪像越少庄主那般自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墨玉珩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苦哈哈的形象,不过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炫耀和楚王妃的感情呢。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还至于让楚王这样放在心上?”
越秦风轻笑,也不知道是觉得墨玉珩说的话好笑,还是被其一副好男人的姿态给逗笑了。
总之,墨玉珩暗戳戳地损他无家无室一事,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便继续揶揄道:“五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女人却多得是,以楚王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还能被一个女人骑到头上?看不惯就直接休了去,再扶正个懂事听话的不好么?何至于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委屈了自己的七尺之躯?”
越秦风嗤笑。
墨玉珩迎娶岳念娇,本就是政治结合的结果,能有什么感情?
墨玉珩在他面前秀那本就荒诞可笑的感情,可不就是让他感到好笑么?!
“呵呵,瞧瞧!”
谁知墨玉珩听了越秦风的讽刺之言,却是难得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