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祥之物?那是什么东西?你把那刀的形状说一说有什么特殊?”
高晓峰道:“我觉得刀也很普通,就是刀把和刀鞘都是黑色,刀刃却光亮的吓人,更可奇的是刀刃中间却缺了口,应该是一把破刀!”
高玉泉一听脸色变了道:“地狱魔刀?不好,他回来了!”
他这一说,把高晓峰吓了一跳,在高晓峰的记忆里,爷爷不是一个善于表露情感的人。
陆兵也神色凝重地道:“师傅,你是说他……”
高玉泉制止了他说下去,便道:“绝对是他,快,快回湘灵山,一刻都不要耽误!”于是立即上马,招呼来人返回。
高晓峰不明就里,大呼道:“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高玉泉道:“你就留在这儿,把你师叔、师兄好好地安葬了,没有湘灵信鸽的传呼,绝不要回山!”说后,就带着陆兵、江卓又一阵风似地走了。
高晓峰听着马蹄声由近及远,又渐渐地消失,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隐隐感觉到有一张大网把这里所有人包括爷爷都网在了其中,等着那不可知的人来宰杀。
爷爷的离开一下子使高晓峰失去了方向感,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所以心里既失落又迷茫。
陈十郎捅了他一下道:“别看了,他们走了,咱们还是回去看看梅云他们吧!”
高晓峰方回过神来。
二人走回梅家山庄,他们看了看梅云和顾超,两个人都发着高烧。陈十郎忙着给梅云用湿毛巾捂头,以降低温度。他照顾的那么仔细,浑然忘了此前他是来找梅家报仇的。
高晓峰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只给梅云一人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但他知道梅云的伤是最重的,稍有不慎就可以死掉,而梅云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全是为了救自己。所以高晓峰没有去打扰陈十郎,便在一边照着他的样子给顾超降温。
不知什么时候,高晓峰觉得困倦,就在顾超身边睡下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高晓峰被一阵细细的歌声惊醒,他睁开眼,发现油灯还点着,歌声来自梅云的床上。
高晓峰坐起来,仔细一看,果然是梅云在昏迷中唱着歌,她在轻轻地唱着,那个陈十郎也许实在太困倦,扒在梅云的脚边睡着了,以致于梅云在唱歌,他还没有醒。
高晓峰细细听着她的歌声,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可是越听越觉得那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听着这歌声。可是这歌声他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过呢?此时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梅云身前,这才听清了词意,只听她唱道:“春色难留,山花常谢,更美好回忆相间。五更风,千里梦,待飞红几片,看郎庭院!几许风流,几般娇懒,问相见,何如不见?燕飞忙,莺语乱。恨山路漫漫,翠屏不卷。”
这是首江南常听到的歌馆楼台戏子们唱的留客曲,以表达相思的心情。高晓峰一想到江南留客曲,那思绪一下子就苏醒了。
他心中默念道:“我的小妹妹,难道是你吗?”
他用颤抖的手轻轻摸向她的颈脖,果然有一根红线,他愣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拽了出来,那根红线下系着一个半圆形的和田玉,玉很小很温润,一面刻着云彩,写着一个“念”字,一面刻着图画,是鸳鸯戏水,只一只。
他的眼泪立即出来了,心里道,小妹妹,果真是你,这许多年了,你一直记得我。
他立即从身上拿出和这个一样的玉璧,也是半圆形,一面刻着云彩纹和一个字“思”,另一面也是一样的鸳鸯戏水。这两块玉应该是一块玉璧分作两块,是情人思念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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