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还清了我的情,可是谁来还我的情呢?我为我爹付出那么多,原来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他说着,泪水就涔涔而下,滴落到地下的草丛里了。
高玉泉一面环视对敌,一面听着她的话,感到她也是个很无奈的女子。于是手一用力,解了她的穴道道:“我现在放了你,你爹就不杀你了!”说着,将她扔到很远的一棵树上去了。
也许是高玉泉扔的力道比较好,张冰男正好落脚在大树的一根粗枝上。张冰男在落脚的那一瞬间,想不到高玉泉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心里虽然感激他,但同时为他的出路捏着一把汗。
这时张煌易身边的那个宽脸汉子也飞身上了树枝,抱住张冰男道:“妹妹,你没事吧?”
张冰男惊魂普定,忙道:“我没事,是……是他放了我。——哥哥,咱们不要再杀了,放他走吧!”
宽脸汉子脸一沉道:“妹妹,你在说什么呢,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死了那么多的人,能轻易饶得了他吗?你这话在我面前说一说,我就当没听见,要是在爹面前说,他会杀了你的。”
张冰男冷哼道:“他已经在杀我了。”
宽脸汉子道:“我就知道你会多心,这也是爹的权宜之计,他这是在救你。要不然这个高玉泉会轻易的放你吗?”
她哥哥虽然说得好听,可是张冰男心里清楚,爹杀她是真的,绝没有救她的意思。而高玉泉完全可以杀了她再突围,然而高玉泉没有这么做。
宽脸汉子拍了她一下道:“走吧,咱们去见爹!”说着就拉着她跃下树木,来到张煌易面前。
张煌易见女儿安然无恙,心下释然,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也对刚才所做的事感到愧疚,但是在他的心里认为这是值得的,于是面对女儿,他还觉得理直气壮,便道:“冰男,你安全了,这就好。这里就交给你和冰城,汉王有事要来宁国府,我还得回去一趟。”
他说着拨转了马头准备离开。
那个宽脸的汉子就是张煌易的儿子张冰城,当下也知道父亲离开的用意,忙道:“爹,汉王说来,还得等两天时间,咱们这里可不能少了你的指挥啊!”他说着,看了看张冰男,似有深意。
张煌易也看了女儿一眼,觉得她脸色阴沉不定,竟与往日的不同了,便对刚才高玉泉无端放了她产生了怀疑,便道:“哦,冰城说得对,高玉泉一日不除,我一日不能离开,这交给你们我还是不放心啊。——冰男,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策划对付高玉泉,对他的武功路数想必也是了如指掌了,不如你带着喋血营围杀高玉泉等人,将功折罪。”
张冰男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哪里还能够拿起剑对付高玉泉,于是道:“爹,女儿惨败在他的手里,不想第二次再做他的俘虏,以折了爹的威风。”
“是啊,你的蓝莹剑都让他夺去了,确实折了我的威风。”张煌易厉声道,“我们张家一向在江南所向无敌,你作为张家的一份子怎么能如此丢人呢?现在给你机会,夺回蓝莹剑,杀死高玉泉。”
张冰男见父亲已经下了决定,自己是万难推脱的了,于是拿过一把军士递过来的剑,向交战中的高玉泉走去。
高玉泉在扔掉张冰男后,身子少了累赘,果然对敌起来方便多了,一下子杀死了七八个人,顿时场面大开。那些喋血营的军士自然也不是弱者,他们联手改变了策略,重兵袭击他受伤的手臂。
在这种境遇下,高玉泉也是艰难求生,一则是久战耗元气,二则受伤失血过多,消耗了战斗力。但是他心里有个意念,那就是一定要拼斗下去,活着出去,为父母报仇,为江南死去的人伸冤。他决不能就死在这里。每想到此,他的毅力就增加一层。但是几百人的喋血营杀不完,打不退,同时也让他看不到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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