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就在跟前指着艳玲哈哈大笑,“羞人不你,真给你找个穷光蛋男人,你还不天天嫌男人没本事,我算是看透你们这些女人了,个个都是心口不一地货。”
果果说完扭头就跑,紧跑慢跑头上也挨了一巴掌,被张桂芳拧着耳朵斥责,“你懂个屁。”
果果就跳着脚挣扎,“我咋不懂,我有三个女朋友,个个都是这德行,人家学习好的嫌没男人气,天天打捶惹事地又嫌人家不好好学习,都不知道她们是想要男人咋。”
婆娘听完果果这话吓了一跳,这才十岁就有女朋友?打趣地问,“你几时谈恋爱地?过年咋不把你女朋友给我带回来?”
果果自豪地一甩脖子,“你别急,现在我还没决定到底选择谁,先晾着她们。”
“哎呦,我娃有本事。”张桂芳哈哈大笑,“我儿子就是随我,女人缘好。”
艳玲心里有气,指着果果鼻子骂,“小混蛋,不准欺负女生。”
果果就冲着艳玲做鬼脸,“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当初张宽不吃你奶你能看上他?”
这话可是重磅炸弹,直接激起千层大浪,艳玲瞬间暴怒,要把果果抓住狠狠教训,就听果果一声高呼,“姐夫救我!”
艳玲不予理睬,抓住就往钩子上扇,“叫你小子胡说。”
却听到后面熟悉的声音,“这是咋回事?快快放下我小舅子!”
千等万等,张宽终于来了。
一家人和和气气,热热闹闹,开始吃饭。为了日后能顺利分手,不让女方难受,张宽特意准备了大礼,他的策略就是,以后尽量的保持距离,要钱给够,要人没有,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工作狂,使艳玲对自己厌倦。
毕竟,两个丈母娘,不是谁都能应付得了,万一哪天穿帮,很可能阴沟翻船。
看着张宽送来的三十万支票,桂芳夫妻嘴都合不拢,得女婿如此,夫妇何求?
桂芳开了一瓶陈年轩辕酿,跟张宽边喝边吹,吃到后面女人和孩子都去看电视,桂芳正色对女婿道,“你现在是干部了,以后就要对自己严于律己,该玩的玩,不该玩的绝对不能碰,时刻要在心里有道黄线,千万不能过线。”
张宽点头称是,“记住了,不会乱来。”
桂芳点了烟,美美吸上一口,才问,“华清池被扫了,渭阳哪个地方还有小姐?你知道不?”
张宽一阵窘,“我心里有黄线,这事早都不关心了。”
桂芳就吹胡子瞪眼,“你娃当了干部还跟我打起官腔?旁人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小姐,唯独你们这些干部最清楚,失足妇女的生意要是没有你们这些干部,早就倒闭了,给我说老实话,那个地方有?”
张宽以为岳父在试探自己,嘴巴很严,“我真不知道。”
“你不说老实话?信不信我把你被扫黄大队抓走的事说给艳玲听。”
张宽知道自己岳父是什么人,根本无法以常人思维去琢磨他,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自己岳父就是处在线中间的人。
老老实实回答,“听说碧水蓝天哪服务不错。”
张桂芳嘿嘿贼笑,“看,被我诈出来了吧,我就说嘛,狗改不了吃屎,你去过几回?”
张宽再次窘迫,擦着汗道:“那是我开的,只管赚钱,不去消费。”
张桂芳闻言眼睛一亮,“是你的产业?赶明儿我去日x不要钱?”
张宽都快哭了,幸好,张艳玲端着茶水过来,“别喝酒了,喝点茶吧。”
大年初二的难关算过,初三又是一难,要去龙首拜见古万三老爷子,毕竟那是正经行过礼的师傅。
大年初三所有弟子都要去拜师傅,古万三哪的排场张宽知道,在带礼物上犯了难,带的轻了被人笑话,带的重了自己舍不得,思来想去想到一招,跑到渭阳书画街找汪希眠,问他要副字画。
汪希眠见到张宽很是高兴,先带他去看自己的新作,《农民》
画上一个满脸褶皱的汉子开怀大笑,黑褂子红脸膛,张宽看不出名堂,又是有求于他,就奉承着道,“神作!”
汪希眠大喜,“你也这么认为?哈哈,那你说说,这幅画的好处在哪?”
张宽挤出两点泪,“画上的人在笑,为什么我却如此难受,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一生辛苦操劳,却无怨无悔,就算如今我已经有所成就,他依然天天为我操心,如今,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他真正的开怀大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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