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我不想听了,你们都不准吹,也不准唱!”
唐晨摆摆手说道,完全一副自己说什么都不太清楚的样子。
不过,巩汉满却停止了吹奏,他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唐晨醉态可掬的样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这一路行来,能与他巩汉满谈得来的,也就温凉玉和唐晨,只是,唐晨因为身为阶下囚的缘故,大部分时间里都闷闷不乐,巩汉满看在眼里,一直隐隐为唐晨担忧着。现在看到唐晨醉后显露真性情,不再郁闷不乐的样子,他自然发自真心地感到高兴。
“你们喝了多少酒,竟醉成这个样子?”
巩汉满笑着问道。
“管他喝多少,阿满,我们请你喝酒。你且看看,这酒像什么?”
唐晨说着,提壶就往琥珀杯中倒了半杯青稞酒,温凉玉含含糊糊也提壶往唐晨拿在手里的琥珀杯中倒葡萄酒。
两种酒一混和,颜色粉红粉红的。
唐晨指着琥珀杯中的混酒大声问道:“看到了吗?阿满,老玉说这像初恋,不过我却认为更像怀春少女。你呢?你觉得像什么?”
“呃,这颜色粉红粉红的,好好看!拿什么来比喻它贴切呢?啊,我想起来了,它像我阿妈在祈愿树上系的丝巾。”
“什么?什么树?什么金?那是什么玩意儿?做什么用的?”
唐晨人在醉中,张嘴就是一派胡话。
温凉玉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唐晨的额头道:“你个唐晨,醉得耳朵都迷糊了吧?人家说的是祈愿树上系的丝巾,是为亲人祈求平安用的东西。”
“噢。管它像什么,阿满,喝!”
唐晨大声说道。
“对,喝了!”温凉玉也大为附和道。
巩汉满虽不擅饮,不过难得两位谈得来的朋友这么“盛情相邀”,他自然不推辞,当下接过那杯酒,仰脖就倒进了嘴里。
可是,很快,他原本痛快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一俯身,就将喝进去的混酒全都喷了出来,张口怪叫:“这是什么鬼味道,难喝死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见恶作剧得逞,唐晨和温凉玉都开怀大笑,笑得东倒西歪,最后竟靠到巩汉满身上,将巩汉满压倒在地。
唐晨、温凉玉两人在倒地后仍自大笑不已。巩汉满想到自己竟被两个醉汉给整了,亦不禁为之失笑,也跟着开心地大笑起来。
三人的笑声回荡在轻风吹沙的夜里,笑声中是率性,是开怀。
东方落雪静静地站在山冈上,看着三人就这么倒在自己前方开怀畅笑,她突然间感到有一丝艳羡,艳羡那种可以放开一切、尽情追欢的情怀。不过,艳羡之余,她清楚地知道,三人这种快乐是十分短暂的,毕竟唐晨是唐门中人,一旦唐门与圣盟开战,作为敌人的他们还能如此在一起酣饮畅笑吗?
“也许,正是因为我总是看得太清楚、太明白了,所以,才不能像他们这样心无芥蒂地把酒开怀吧。”
东方落雪暗叹。
良久,她又喃喃自语了一句——“如果没有争斗,那该多好!”
话才出口,便已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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