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发出了恐怖的惨叫,之后便在那冲天火光中被焚烧成灰。
虞卒站在火焰的外围,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这些人都不过是该死的,对于该死的人,虞卒从来不会手下留情。而现在他正静静等候着这里的其他人过来。
虞卒面前燃烧着的大房子在风火连城的肆掠中终于轰的一声坍塌下来。但是让虞卒吃惊的是,在那红如鲜血的火光中突然冲出来一个身影,笔直冲上半空,带起一路火花。
那身影满身都是火,但是那身影在上升的过程中不断的旋转,那火焰也俞渐熄灭。
虞卒看到那身影出现之时也是紧皱眉头,因为从那人涌现出的气机看来,绝对斗帅境界的高手。
那身影飘飘然自天而降,负手立在那仍在燃烧着的火海中的一根残存的柱子上。那人身着一身玄黑道袍,衣袖滚了金边,站立在那火海中便是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施展开来,连周边火海都因他气机而向四周荡开。
更让虞卒觉得那黑影怪异的还是他的相貌,那人眉似两把剑,眼如深潭,明明是俊朗面容却在其眼皮地下有刺青。那刺青上刻着古怪的文字,从眼皮地下一直延伸到嘴角,远看如两行黑色眼泪。在其身后负着一把玄黑色的长剑,约莫有四尺长,这么长的剑,倒是很少见。
“你终于来了。”那黑影轻启嘴唇,但是话音却如金石砸地。
虞卒在之前这人出现的时候便已经猜测到了,他中了陷阱。他冷冷一笑,朗声道:“杀个人还要用如此多的阴谋诡计。”
那黑衫年轻人摇了摇头道:“那周江也是被逼无奈。”
虞卒自知入了虎穴,他稳了心神,又对那黑影说道:“既然如此就叫其他人出来吧,虞卒既然来了,定然是死战不休。我倒要看看为那狗皇子卖命的又能有几斤几两。”
那人听闻虞卒所言不禁哑然失笑,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笑起来脸上两行黑泪便扭曲不堪,如妖似魔。他笑了一阵又道:“你当真我为七皇子卖命?哼,那种杂碎能让我玄门为之卖命?”说完面带嘲讽的看着虞卒道:“你所谓的那些人,都已被我杀了,毕竟好东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虞卒讶然,在脑海中思索了一阵,他的确在这个世界听说过玄门,但是销声匿迹许多年,今日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所说的好东西,难道说是体内的圣杯。他皱眉问道:“你是为圣杯而来了?”
那玄黑长衫的青年男子笑道:“自然。”又将嘴角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邪笑道:“我虽不知你从何得来那神器,不过徒留在一个废物身体内也毫无用处,你不若交与我玄门,回到你的将军府上好好读你的圣贤书。我玄门不但不杀你,还可保你一世平安,小子,如何?”
虞卒见那青年明明和自己一般大小却称呼自己为小子,霸道本性激发,不禁傲然冷笑道:“如果我不给呢?”
那黑衫青年闻言双眉一并,肃杀之气瞬间涌出,厉声说道:“那我只好亲手剖开你肚腹,抽出你魂魄。”他说话间面色越变越扭曲,丑恶不堪。
虞卒呵呵一笑,朗声道:“敢情所谓的天才辈出的玄门不过是些心智扭曲的变态之徒。”
那黑衫青年似被虞卒激怒,手往上一撩,斗气瞬间爆发,背后负者的长剑受那斗气撩拨,便是锵的一声出鞘,那四尺长剑,剑锋极黑,纯极幽暗。他将那剑握在病态苍白的手上,口中默念:剑斗技,剑分天下。
话音还未落定,那黑衫青年手中的剑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施展开来,在其剑锋破空处,一道笔直的斗气凝聚的剑光顿现,那剑光从他身下的火海中呼啸着朝虞卒身体奔袭而去,卷气一阵阵的火焰,真如他所言,要剖其肚腹,破其魂魄。
虞卒见那剑光袭来不禁皱眉,因为那剑光之中的斗气居然是纯净的斗气,不属于五行中的任何一种。这种斗气虽然常见,不过被这黑衫青年使用出来端的是速度极快,如电光火石,威力极大,似可开天辟地。
但虞卒却也不惊慌,他现在已是斗帅境界的。只见他将手一抬,浑身衣衫被汹涌斗气鼓动,无风自动。同样是一道纯净的斗气从体内激发而出。那斗气凝聚成一堵墙,悬停在那青年剑光的前进道路上。
砰。
斗气相激,爆炸开来。四周尘土飞扬,一阵炫光闪过,两人仍静静对立,毫发无伤。
黑衫青年见虞卒轻松化解他的招式,也并不惊奇,因为那剑分天下本是斗师级别的斗技他不过用得熟练。他冷笑道:“倒还有两把刷子,我仇剑今日就姑且陪你这小杂种玩玩。”
说完他举足一点,凝气一跃,身形已然拔高两丈有余。而他双目冰寒,纯极幽暗,比之先前更有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