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称王。就算妖王夜君把尊者之位相让,我虞卒也要服你三分。”
虞卒收回了镇压在妖鹰脖子上的灵力长剑,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但听到海明少和虞卒之间的爽朗之言,妖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好像是多余的一般,气得哇哇大叫,指着虞卒怒喝道,“等着,本帅迟早有一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虞卒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而是继续与海明少畅快地交谈道,“今日能在此遇到你。差一点我们就成了生死之敌,真是想想就觉得可悲。”
海明少也心有同感地道,“谁叫我们属于两个不同的阵线呢,不过即便如此,也丝毫不羲减你我之间的互相钦佩之意。来,公主殿下的设宴已经准备好了,仙王请。”
海明少一手把着虞卒的右手,两人像兄弟一般地大步朝着殿后边的寝宫群落行去。
过了一道以水榭相隔的假山,再上了一座有些年头的古朴人工桥,桥下泉水潺潺,飞处风声骤骤,天地之间充塞着一种肃杀之气,但却生机勃勃,大地回声轻颤,星宇晦明,映射着整个穹顶天。
一阵狂风吹来,将虞卒头上悬着的帽子给掀掉,一不小心居然落到了水里。
虞卒连回头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就那么豪爽地随着愕然的海明少去天籁公主的设宴之堂去了。
推开门来,原来是一道形制特异,却在古朴之中带点芳华,繁复之中简约无比,却又尊贵高雅的一间巨大的殿堂。与其说是宫殿,还不如说是厅堂。千百见方,前后欣长,左右宽广,左手边一排的鼓乐手,右手边一排的古典编钟,雅乐声声入耳,顿时虞卒惊觉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风雅的国度般,再无先前肃杀的气氛。
妖族大陆的重臣将帅已经到齐,分排两座,立在摆满了各种美味珍馐的案边。
天籁公主此时已经换了一身锦绣的华服,高耸的羽冠,轻盈的锦服,将她的美态表露无疑。
“你终于来了,请吧。”
虞卒也不客气,随了海明少,龙行虎步地来到了大堂的主案台前,向天籁公主行了一礼道,“宴非好宴,天籁公主至少应该让我明白此宴是为谁所请吧。”
天籁公主示意各位愤怒的臣子们坐了下来,自己也轻盈端坐帅案一角,巨大的凤椅,十个她都容得下。但威仪无比,雕花刻龙的凤椅上的威仪,正好与天籁公主那一身锦绣华服相得益彰,衬托得恰到好处,把因命运的选择和她自己后天的努力而形成的特殊尊贵气质表露纤毫。虞卒即使是一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也要为对方的美态和尊颜莫须有地愤怒三分。
“呵呵呵呵,看你,呆成那样,就好像人家随时都会把你吃了一样。放心吧,宴请只是向你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出于妖族大陆和仙界的合作需要,也算是一点点小小的心意吧。难不成,虞卒仙王担心本宫会在酒菜里下毒不成,呵呵呵呵。”
虞卒最是受不了这样的激将,特别是对方是一个倾城天下的艳光四射的公主。
虞卒突地向前行了几步,迫近了天籁公主,帅案边锋处的几桌将台微微颤抖,众将帅们以为虞卒要对天籁公主不利,大为震动之余,虞卒却威迫地从凤案这边欺身到了另外一边,再双手一捏,端起本属于天籁公主的凤爵,打量了一眼玉露一眼,立即二话不说地一眼难尽,完了还砸吧砸吧嘴唇,淡淡地呼出一口酒气,赞叹一声道,“好酒好酒。”
天籁公主玉颜一转,抹尽了一脸的沉默,转而玉颜欢悦地当着几乎是满朝的文武,对虞卒嗔骂道,“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要讲讲规矩吧,算了。这酒爵就赏你了。”
虞卒不以为意,转身就走,坐回了已经在左手边向他招手的海明少处。
“天籁公主,刚才那一杯,是虞卒敬所有的妖族英雄好汉的。这儿没有外人,连吹鼓乐的雅士都被公主轰走,虞某已然明了公主的意思。想必,这厅堂上的好汉,都已经作好了扑杀妖族魔魂哥叔达的准备了吧。”
虞卒观事入微,没有想到从一个小小的举动里,就能够分析出这么多的信息来。
天籁公主心中暗凉,心想好个虞卒,果然厉害。嘴上自然不说,仍旧欢笑道,“好说好说,你即已经知晓我妖族对妖族魔魂哥叔达也视为最大的劲敌,就当好生配合,一起将哥叔达给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