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级数的高手,其心境也就是天仙境。
而虞卒自认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要比宋公鼎这位天生的修仙居士差的远。前者凭借着自己无限的才华和坚忍心智,在修炼的道路上。至少走过了比虞卒多达倍数的年限和努力。
以他的天纵之才,尚且只能够修炼到天仙境界,可见虞卒的机运,比之宋公鼎来,可能还要好得多得多。
修炼到这个境界的时候,虞卒就不屑去与人争长到短了。因此,他冥冥之中,虽然意识到偶然而来的境遇,让他有机会接触到无上仙法中的天仙境。但其心中却是无喜无悲,连之前对冷冻状态的持继忧心不已的心情也淡出体外,心无旁骛,再不被外物左右。
虞卒悄悄地醒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的时晨。不过外边已经天光了,雪谷光亮如初,雪花仍旧不绝地下着,而他自己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发觉自己居然整个人被冻成了一尊雕像。而眼神一睁开来,额头下,嘴唇上的冰冻雪花立即自我挥发,融化于无形。
虞卒欣喜地发觉那一条条在身体的关节和衣摆下垂处形成的冰棱,也片刻之间就全部融化,还了他一个干爽舒适的身子。衣服贴体,温润中带点久违的喜和感。
虞卒来不及欣喜,偶然间下意识地抬头上望,震惊地发觉连那飘荡在半空中几十米处的灵力长剑剑柄处的红色长穗都已经被冰封住,形成一个飘荡形厚达一个手指头宽细的冰状剑穗,让人失声而笑,从而也判断出他自己究竟已经在此山谷之中大致呆了几天的时间。
能够让那不停地飘飞的剑穗也冰冻上,想必至少也有三之寒才可吧!
虞卒再不作它想,身形一遁,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腾飞而起,瞬间就将已经镶入山体,与山谷绝壁融合了并被冰封住的灵力长剑给取了出来。
手指轻轻一弹,“铮”的一声,剑鞘处其它地方还剩余的最好一点冰榍也全部落尽,虞卒感觉灵力长剑好像与自己一样,也经历过了一个漫长而艰苦的修炼过程,奇迹一般地走出了这道上天铺排的充满了生机的危机,让人唏嘘不已。
灵力长剑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铅华落尽,满是神奇。
虞卒拨剑一试,剑光森森,比之凛冽的北风还要犀利。
他豪兴大发,立即舞剑助兴,一时间里,以他为中心的山谷下方圆五六米的逼仄地域里,全都是犀利无比的剑气。仙力狂暴,有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将那冰冻了上万年的厚重冰壁给划出了道道剑迹,深达手指长,比之金石还硬的冰壁在被剑气侵袭时裂开的一角,见证了虞卒在仙力的修炼上,又迈出了无与伦比的重要一步。
一套从劫渡飞升宝典上习来的功法完整收官,虞卒回剑入鞘,整个人状如天神。
他此时已经忘记了腹中饥渴难耐,却迎风耸动着鼻尖,好像闻到了一股什么气味。
虞卒大为好奇,左闻闻,右闻闻,欣然发觉原来是自己的衣袍盔甲上染上了一层炭水一样的颜色。而且在风中散发出一股奇特味道,居然还是那么的熟悉。
“天啊,汗污?不像啊。汗水怎么会发黑的。”
虞卒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就不用去想,正想举步离开这道封锁了他几天几夜,甚至差点取了他的性命的雪谷时,头脑之中灵光一闪,大为惊讶地自言自语道,“排毒?”
再仔细一寻思,事实的确如此,因之前种种恶战而大量地消耗了他的仙力,加之他平常对饮食等物很不重视,更甚至几次中了妖王夜君和其它妖族高手的施毒术。虽然每次都能够依靠智慧战胜对手,将施毒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会立即受到霸道毒素的侵袭而灭亡。
但天长地久,那些在体内聚集了的毒素,也会自我变异,少聚成多。从而影响到了宿主的身体素质。甚至一度让虞卒提振不起自己的仙力来。
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当日妖王夜君与他在皮日宫中一战时,对方有言在先,指明虞卒即使是逃离了皮日宫,日后也要返还回来,向他称臣的。
虞卒窥一斑而知全豹,喜从心来,他不但将所有的施毒术残留排除体外。而且还发现自己在心智上也作出了无比重要的突破。虞卒再也非是日前的那个虞卒了。
虞卒左剑右鞘,几个回合,上下其手,借着陡峭而不平坦的山势,几次落身间借力攀升。不久变回到了与妖鹰王交手的那一个披雪戴霜的山谷腰峰处。
远处一条铁链横跨东西,悬挂在了两边的悬崖峭壁之间,长达千米,四条冰冻了的巨链,有如四条冰雪巨龙,显得可爱而沉雄。
虞卒再次施展玄功**,足尖轻轻一点,千米之距,片刻就被征服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