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妃想也未想就对她的提议予以否定。暗含着犀利之光的眸子睇了眼脸上瞬间失去笑颜的秦氏。哼,以为她不清楚她的那点小伎俩吗?先紧着四丫头的嫁妆办,府中的好东西任由她们母女俩拿捏。等到真正要准备三丫头的嫁妆时,恐怕也剩不下什么好东西了……
“这么做,若是传了出去,我白家会落下厚此薄彼的偏袒之名。”
秦氏暗暗吞下不满,讪讪地回道,“是婢妾思虑不周,太妃教训得是!”
“两个丫头的婚事要一起置办。另外,嫁妆…也要彼此兼顾才行?”
秦氏没料到太妃会说得这么直白,愣了愣,只得表情稍显不自然地说道,“两个孩子陪嫁少了,我们府上无光。所以,我和老爷商量过后,将两个丫头的嫁妆暂时定为四间宅子,陪嫁的丫头捡聪明伶俐的挑出来四个,那王府、侯府高门大户的,再附上两万两作为她们的体己银子,那里上下打点断是不能失了脸面的。”
太妃早就料想到秦氏为她自己女儿置办的嫁妆不会少,故意在她开口前提出了要求,那秦氏倒是个识眼色的,知道把一份说成两份。
虽太妃虽未开口回应,可那阴沉的面色显然是对她这样的安排十分不满,秦氏连忙给白哲递去一个眼神。这种时候,他总该说点什么吧?给若溪出多少嫁妆,他也有份商议,怎么到头来,竟成了她在‘孤军奋战’?再说,若溪是庶出,嫁妆如不丰厚一些,想必过了门会因此受些委屈吧?
“姐姐,其实宁王那边……”
白哲正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了消息的禀报声。
“启禀老爷,挽玉山来人了,此刻正在外面候着!”
“挽玉山?”白哲拧眉思索道,“挽玉山是江湖有名的杀手组织,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高手,我白家从未也他们有所交往,他们来做什么?”
秦氏道:“莫不是听说我们白家要嫁女儿,打劫的吧?”
安静地坐在一边始终默然不语的白浅欢,听到小厮的这声报传,也有些奇怪。但还是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更何况,他们要来抢劫杀人,早就冲进来了,何苦容得家奴来禀报?”
太妃也点点头:“三丫头说的有理,即是贵客登门,就去迎接一下吧。”
白哲与秦氏等人立即出去相迎。
“参见太妃娘娘!”一个大胡子男人刚一走入厅中,便对坐于上首的太妃福了福身“我出宫多年,太妃的封号早已是过眼云烟。贵客快别这么多礼。来人,看座,奉茶!”
丫头依言奉了茶,便退了下去,白哲与秦氏便回了座,奇怪地打量起这个大胡子来。
大胡子但笑不语,淡定自如地喝了几口茶,看向太妃,方才道明来意,“太妃莫要见怪!挽玉山虽然名声不好,但我们跟土匪还是有区别的。我们是拿钱办事,从来不偷不抢,所以希望白家上下莫要惊慌。今天之所以过府讨扰,是为了三小姐出嫁一事来的。”
大胡子此言一出,秦氏与白若溪几乎同时变了脸。
白哲道:“欢儿出嫁虽说是赐婚,荣耀无限,但贵山一向涉世江湖,怎么也关心起婚嫁之事?而且,还是我家欢儿?”
“此话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当年叶老相爷曾与我挽玉山恩,我们正愁无处报答,如今他的外孙女出嫁,此等大事,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不管不顾吧?”
白哲正要欲搭话,只听大胡子又道:“这厢受首领之托,带了些稀世之宝来给三小姐当嫁妆,白家是高门大户,我们挽玉山也非自不量力,只是首领这番心意,还请太妃和三小姐不要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