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秦氏面上一僵,气急败坏地吼了回去。不过却一切都晚了……
“好你个秦氏,原来你才是那个‘吃里扒外’的!”
太妃震怒,她想不到竟在她眼皮底下出了这样的人,让她如何能不气?
“太妃,我……我这么做是为了给咱们白家拉拢人脉啊!”
秦氏刚要为自己辩言,正在这时,一小厮走入厅中,向着坐于上位的太妃与白哲恭敬地报禀道,“禀告老爷、太妃,苏姨娘的马车已经到达大门外了。”
“苏姨娘?”震惊意外之下,秦氏失声叫了出来。她双目因诧异而瞠圆,怎么也没料到那个曾是她‘手下败将’的女人竟还有能回来的一天!
白哲同样也是一脸的不解。
见此,白浅欢莲步浅移地来到白哲面前,盈盈一福身,淡声解释道,“请父亲原谅欢儿的自作主张。再过月余,便陆续到了四妹与我的成亲之日。这种喜庆的时刻,自然应是合家欢乐、共同庆祝才对。是以,欢儿在几日前与太妃姑母商议过后,便派了马车去接苏姨娘回府。再怎么说,她也是欢儿与四妹的长辈。我们成婚之日,她不在,总是不好。”
白哲想了想,觉得她此举也不无不妥。等到欢儿与若曦成亲之日,苏姨娘所生的二女宛如一定会回娘家。到时,她若不见亲母的身影,势必会对他有所怨言的。
在丫鬟的引领下,苏姨娘走入了众人所在的花厅。
一身的粗布衣裳,不到四十的年纪,脸上却已出现了条条不甚明显的细纹。可见这几年在庄子的生活,她过得并不如意。
苏姨娘是在大约五年前,因遭秦氏陷害,说她盗取了秦氏一枚珍贵的金簪,后被白哲一怒之下打发去了庄子。这五年来,别说接她回来,白哲甚至一次都没去庄子探望过这个可怜又无辜的女人。俨然已经忘了她这么个存在。
“婢妾给太妃请安,给老爷请安,见过三小姐!”
苏姨娘依次向比自己身份高贵之人福身问安。她的表情略显拘谨,低垂着头,更是看都不敢看白哲一眼。
白浅欢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如此一个胆小懦弱的人,难怪会遭人陷害都无诉于口。要不是高嬷嬷一次无意中提起过这个女人,她甚至都不知府中还有这么人存在……
“都是自家人,别这么多礼了。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就先坐下来歇一歇吧!”
太妃对这个女子并无什么印象,不过是看她可怜,才会如此说。她是在三年前才出宫的,而苏姨娘五年前就被打发去了庄子。连见都没见过,更谈何印象可言?
“多谢太妃眷顾。不用了,婢妾站着就行,婢妾不累!”
此刻,苏姨娘的表情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脸上写满了不安忐忑。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生恐自己稍微一个错漏又会惹得当家人不快。
见她如此,太妃也不再多言。将注意力再次拉回到秦氏身上,她不避讳地直接询问白哲,“关于秦氏,你打算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