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听,也当即怒从中来,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盏发出了叮当声响:“这个墨擎岳,简直欺人太甚。我女儿乃堂堂定国侯府的小姐,能嫁给他,是他帝师府几世修来的福分。他非但不珍惜,还敢如此欺辱于你!走,娘去给你讨个公道!”
说罢,老夫人上前,拽起女儿的手便欲出去。
而就在这时,却有小厮来报:“启禀老夫人、大小姐,姑爷来了!”
“姑爷?哪个姑爷?”老夫人一时间没能转过这个弯来。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帝师府的长公子,咱们家的姑爷了。”
这一听,可不得了,老夫人随手将桌上茶盏重重摔碎在地上,大发雷霆:“他还敢来?好,倒省得我再去找他了。珊儿,随娘一同去,看娘怎么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与此同时,到府的墨擎岳被当做‘上宾’请到了主院迎客所用的花厅。夙亦宸与白浅欢均位列在座。虽然听下人说夙灵珊回府了,他们却并没急着去见她。一来,当妹妹的不先来拜见兄长嫡嫂,自然没有他们主动去见她的道理。二来,夫妻二人猜想夙灵珊此番回来定然是在帝师府遇到了什么事端。既是帝师府的家事,他们也实在不想搀和。故,才对回府的夙灵珊‘不理不睬’。
几句话都没说上的工夫,老夫人就拉着夙灵珊风风火火地走进花厅。一眼瞧见客人位置上坐着的墨擎岳,她当即发起泼来。
“好你个姓墨的,我将我的宝贝女儿嫁进你们家,你就是这么对她的?我女儿哪里对不起你,又是哪里对不起你们家?这才成亲多久啊,你就想娶平妻?若是个妾,珊儿也不说什么,可你竟然要把一个下贱的女人娶作‘平妻’,与我女儿平起平坐,未免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们定国侯府没人了是不是?”
最后一句,她居然把‘定国侯府’的名号挂在嘴边自然是想着夙亦宸亦或白浅欢出面替她们母女说上几句的。可 ……
“小姐,小少爷又哭了,奴婢怎么哄都哄不好。”
秋韵‘适时’出现,抱着啼哭不止的婴孩。白浅欢接过孩子,轻声哄了起来。
与此同时,夙亦宸只悠然悠哉地喝着茶,丝毫没有要介入这件事的意愿。偌大的花厅里,只见老夫人一人欢唱着‘独角戏’,‘观众’们却是各干各的,丝毫不买她的账。
老夫人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好,你们不管是吗?我管!
“墨擎岳,告诉你,想娶平妻,没门!只要我女儿还是你的妻子,是你帝师府的少夫人,你就休想胡作非为!”
“请老夫人谨言,素云,她不是下贱的女子。还有,我娶定她了!”墨擎岳一字一顿地道。虽已与夙灵珊成婚,却依然未改口唤老夫人为‘娘’,分明是对她的的一种‘无视’。
“你——”老夫人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口中仍坚持道:“我不同意!告诉你,我绝不同意!”
“我能知道墨公子一定要将那位素云姑娘纳做‘平妻’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