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子言下之意,莫非已经想出了好办法?”白浅欢淡而清冽的目光投向轩辕敕。对她而言,只要能够离开这里,暂时的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我都会出城祭我外祖和两位舅父。只是,有出城的理由却未见得就能够相安无事地离开盛京。”太子敕平静的眼瞳里闪掠过一抹精光,他的话固然隐晦,但他相信以白姑娘的聪慧,已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果不其然——
“太子莫非是想我等换个身份,以掩人耳目?”
太子敕薄唇轻勾,眼底划过一丝赞赏的神韵:“姑娘果然聪智过人。我已想过,姑娘的这几个朋友可扮作我的随行护卫,应该能安全过关。问题是……姑娘你,体态娇小,不适合扮作护卫。另外,看姑娘气色不佳,身体亦十分虚弱,只怕很容易引起城门守卫的怀疑……”
白浅欢神色微微沉凝,太子敕的担忧一点没错。轩辕明耀知她身中蛊毒,必然十分虚弱,想来已将这特征说与城门守卫。若是掩饰得不到位,非但会让他们的出城计划功亏一篑,还会暴露了他们几人的行踪,招来轩辕明耀的追杀,岂非得不偿失?
所以,她必得想出个‘万全之策’,以确保无虞!
~~
“停下,马车上何人?”
城门守卫拦下了豪华马车,疾声质问。
“放肆!连太子都敢拦,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出声叱喝的是太子敕的近卫统领,楚慕言。
楚慕言常年跟在太子左右,盛京几乎没有不认得他的人。
闻得豪华马车里坐着太子千岁,一干城门守卫立刻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拜见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本太子要出城祭奠外祖,速速打开城门。”马车里传出太子敕慵懒而肃冷的声音。
“这……恐怕还不能立刻为太子打开城门。摄政王有令,凡出城之人,都要经他检查过后才可……”
“放肆!”楚慕言闻之大怒,电光火石间已拔剑出鞘,指着那位开口的小小将领,疾言厉色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如今是太子殿下要出城祭祀外祖,若是耽误了时辰,你们承担得起吗?”
“可是我等奉了摄政王之令……”年轻将领显然是受到了轩辕明耀提拔,深沐其恩,言语间充斥着满满的奉承敬佩之意,听得楚慕言愈发的火冒三丈。
“狗奴才!”
不由分说,楚慕言上前就是狠狠一脚,将那‘据理力争’的小将领给踢翻在地。楚慕言的坏脾气是盛京出了名的。
“你知不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谁?是当今太子千岁,是皇上亲口御封的储君,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你口口声声说是奉了摄政王之令,居然连太子的路都敢阻,难不成你觉得咱们太子殿下比不上摄政王之威吗?”
那位被踢翻在地的小将领即刻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赔罪:“卑职不敢,求太子殿下恕罪。”
“不敢?我看你胆子倒是大着呢。”楚慕言仍不依不饶。
“卑职不敢!”
“既然不敢,就赶紧把城门打开。若是误了太子祭祖的时辰,你们都得提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