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子里流出来,一顿药得灌上半个小时。
老王就那么抱着儿子坐了三天三夜,用湿毛巾一遍接一遍地擦,到第四天下午,孩子才好了点,后半夜开始慢慢地退了烧。
不过落下了毛病,后来一发烧就上嗓子,紧跟着就是肺炎。
好在那次老王确实翻了身,赚了钱,没有让孩子再遭过那种罪。
再后来他找了毛瑾,对孩子更是上心,知道了王鑫远的毛病之后,一直给他熬梨汤养肺,别人家的孩子都这饮料那汽水,王鑫远始终就是梨水,坚持了五六年吧,王鑫远后来再没闹过嗓子。
老王想着儿子小时候的事情,这眼眶就发热,他又跟娘俩嘱咐了几句就回屋歇着了。他想着这次王鑫远回来的话,就把孩子留在身边,让姐俩都进公司,担当些实务。
老王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几次感觉要醒了,却是怎么都醒不来,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掐着他的脖子,他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直到听到了毛瑾的叫喊
“老王,快醒醒!出事了!”
他扑棱一下就坐起来了,“工地出事了?”
干他这一行最怕的就是工人出事,他和毛瑾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给所有的工人都买了意外险。
他还不知道,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儿子。
“鑫远受伤了,正在医院急救”毛瑾这话没说完呢,老王就昏过去了。
这可怎么是好?
毛瑾吓得六神无主,毛线在电话里只说了她和鑫远都在医院,俩人都受了伤。
毛瑾着急忙慌地给大姑姐挂了电话,响了好半天没人接,才反应过来人家一家子去度假了。
小姑子嫁到了新加坡一时也指望不上,这可怎么办?
毛瑾噌噌地翻着电话,看到杜云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是个女的接的,问她是谁。
“我是他妈!让他赶紧接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怔了一下,这才换了杜云接听。
“伯母,什么事?”毛瑾和毛线的声音是很像的,只是略微粗了一点,只一句喂,杜云就听出了是毛瑾的电话,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该不是毛线出什么事了吧?
毛瑾一听到杜云的声音,哇一声就哭了,哽咽着说:“杜云啊,毛线和鑫远都住院了,你伯父刚也昏倒了。”
“打120了吗?”
杜云这话一出口,毛瑾立马就反应过来,啪一下挂了电话。赶紧拨了120,同时用手掐住了老王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