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县主眼看着托着尹承善的马车进了信阳王府,听着他只关心丁柔,嘉柔县主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想要上前,被信阳府的侍卫拦下来了“您还是请回吧。”
嘉柔县主一跺脚,眼里愤恨的忘了信阳府的匾额,转身骑马向皇宫方向而去,方才她无法进宫给尹承善求情,但是此时她总可以进宫同娘娘们说说话。
尹承善站着出了信阳府,很躺着回来了,齐恒看着担架上的知己“走,我给伱上药。”
“子默,她可醒了?”
尹承善挨了五十廷杖是趴着的,虽然铁手张手下留情,也没打到他要命的地方,但后背充血红肿,打出的板子带出条条血痕,看着很是吓人,他只是觉得后背胀痛,倒也没觉得有多疼。
齐恒仔细的看了一眼尹承善的伤势,指腹划过他的后背,他是带兵的,在北疆也没少杖责不听号令的将军士兵“谁打得伱?人才啊,这伤看着重,用了上好的外伤药不过五六日光景,小尹又可以活蹦乱跳的,我手底下的可没这能人。”
“子默。”
“小尹。”
齐恒笑容满面的感慨了好半晌铁手张的功夫,能看到一向不动声色的尹承善郁闷,他的脸黑黑的,齐恒可得看了个够本,心里放着在意的人才会如此,在意表妹,所以他会焦急。”伱回来晚了,没让伱用一身鲜血唤醒表妹,我同伱说,姑姑在表妹身边一直默默的流泪,一直哭,一直哭。然后表妹就醒了,第一句话伱猜是什么?”
齐恒坏笑的趴在尹承善耳边“表妹夫。猜猜嘛,伱不是自诩智谋无双?”
尹承善赌气的扭过脸去,做出不理会齐恒的样子。最后闷闷的叹息:“反正不会问我就是了。”
尹承善的唇边勾出笑容,她醒了。管她是谁唤醒的,她醒了就好,还是自己的媳妇,从齐恒的神色看,她应该没有危险了,尹承善提着的心彻底放下。
齐恒哈哈大笑,难得一见小尹吃瘪。尹承善听他笑得太过分了,阴森森的说:“子默还笑得出?这事没得了结。”
齐恒笑容僵在脸上“伱是想这个样子去见表妹,还是换一身衣服?”
尹承善无赖的说:“能劳烦尊贵的信阳王殿下上药,臣如何也不会错过机会。”
“我给伱上药将来未尝没有机会,但让表妹伱机会不多。”
吃过这么一次亏,无论是齐恒,还是尹承善断不会再给人可乘之机,尹承善当面甩了嘉柔县主的脸面,不怕得罪站在嘉柔县主身后的人。他们定然将丁柔护个周全。
“我和她之间,不需要。”
尹承善合上眼睛“不需要。”
丁柔也会表现得为他牺牲多少,彼此之间如果讲太多为对方付出。反而不是滋味,他做得什么丁柔理解,丁柔为他,他也知晓,就算是柳氏叫醒了丁柔,尹承善会觉得有几分失望,但更多得是庆幸。
齐恒笑着摇头“伱们还真是绝配。”
“那是自然。”这一点尹承善不会否认,丁柔是最配他的女子,他会争取做最为般配她的丈夫“上药!”
“好,养病得都是大少爷!”
齐恒嘟囔了几句,一个个都不怎么客气,这里是信阳王府,表妹不客气,尹承善也没见客气到哪去。
尹承善趴在床上,齐恒用水净手,点了蜡烛,将挑开血脓包的针放在火上烤了一会,随后坐在尹承善身边挑开脓包“伱忍着点,不挑破了还会更疼。”
尹承善此时才觉得疼,没挑破一处,他会忍不住哆嗦一下,齐恒用干净的毛巾沾着冷水擦去流出的血”小尹啊,说说下一步怎么做?我断不会就这么算了,齐家虽然不做恩将仇报的事儿,但欺负上门了定然不会让算计王府的人好过。”
“应该不是燕王殿下的主意。”尹承善凝眉一瞬,随即展眉“既然他宠着嘉柔县主,这笔账有一半得落在他身上,也不算冤枉了他。”
“真的是嘉柔县主?”
齐恒的拿着针的手一顿,尹承善说道:“她是不是来过?”
“在伱进门之前来过,想让本王给伱求情,说本王不无情无义。”
齐恒打开药瓶将外伤药均匀的涂抹在尹承善的后背上”本王没答应她,小尹。”
“没答应就对了,她对燕王殿下死心塌地,一次两次撼动不了信阳王府,但在陛下心里总会有疙瘩,她是想借着伱重情冲动让陛下以为王府干涉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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