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一袭的锦缎衣裙比丁云身上衣衫的用料差不了多少,领着十来个穿金戴银的婢女迎接她,”见过七姑奶奶。“丁云能看出岳宁侯府的亭台楼阁的精致,不愧是曾经的第一列侯,在京城的宅子真是壮观,丁云只去过楚凌王府一次,别的勋贵之家嫌少会登门,岳宁侯比兰陵侯府还要富庶,这一点丁云知晓,可三姐姐弄出这么打的动静,让二三十的下人围着她,丁敏到底要做什么?
向她显摆?丁云看到停在一旁的软轿心里更为不悦,软轿的帘子都是用珍珠瓒成的,“我不习惯乘坐轿子,也比不得岳宁侯夫人尊贵,我走着过去就是了。”
夏荷低声说:“夫人怕七姑奶奶累到,才让奴婢准备”
夏荷很有自知之明,她今日穿成这幅样子并非她所想,只是知晓丁敏的心思不得不如此,但丁敏新提拔起来的丫头可是眼高于顶,看不上夏荷这样前辈,咯咯的笑道:“您不知,侯府太大了,我们夫人是怕您累着且迷路。”
丁云眉头皱了更紧,”你是谁?侯府的哪位主子?”
“我我””一个丫头罢了,我是朝廷六品御史的夫人,你满口的不敬,你家主子就是如此管教你的?主子不主子,奴婢不奴婢的,旁得我懒得费心,但也容不得你个奴婢爬到我头上去。“丁云冷着面容,语气相当的不客气,“既然岳宁侯夫人如此待客,我不去也罢,她过富贵的日子,我也不见得穷得上门打秋风,让个奴婢欺辱了。”
丁云转身就要重新上马车,夏荷转身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小丫头们,一个个眼高于顶,岂不知丁家小姐哪个是好惹的?七姑奶奶可是二房唯一的嫡出,虽然平时一直不作声,但那骨子里的傲气岂是一个丫头能欺辱的?
“来人,将连翘压下去,重重责罚。”
“喏。”
夏荷是丁敏身边的大丫头,在侯府很有权威,她处置了轻佻的丫头之后,快步走到丁云身边,“七姑奶奶别为一个不相干没眼色的下人动气,夫人一直候着您。”
丁云脸上的寒霜稍微的去了一分,“岳宁侯夫人等着我?”
“主子说同您有要事相商,您就这么走了,奴婢无法向夫人交代。”
丁云并非想着离开岳宁侯府,丁敏的小心思她知晓,不就是是好胜炫富?除了这些金银身外之物,她那点比自己过得好?不说别的,侯府后宅够乱得,还有个懂事的继子,他怎么都不会讲丁敏当亲娘看。
梅家没短到她吃喝用度,她真心没羡慕岳宁侯府泼天的富贵,丁敏死活让她过来一定是有事,丁云说道:“走吧,我去看看侯爷夫人有什么话说。”
软轿丁云是不会坐得,虽然侯府大,但半刻钟的功夫也走到了丁敏待客的客厅,丁敏也知晓了消息,嘴上埋怨着不懂眼色的丫头,心里并不在意,她环视四周的家具摆设,珍宝阁上的古董,哪一件不是珍品,比记忆中兰陵侯夫人的气派得多。
当年她再见到已经成为兰陵侯夫人的刘妹妹,她是羡慕的,也是嫉妒的,午夜梦会想摆脱梅家的清贫日子丁云本来就是嫡女,来到更为显贵的岳宁侯府定然感触比她当时还深,虽然丫头可恶,但丁云趁着发作丫头的机会,也是在宣泄胸中的郁闷。
她是庶女竟然可以压到二叔家唯一的嫡女,丁敏心情极为的愉悦,唯一让她不满得是,丁柔她最想看见的丁柔一直没有机会来岳宁侯府,看不到让她的羡慕嫉妒,丁敏深深的觉得遗憾。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丁柔每一次都将她的风头抢个一分不剩,尹承善那样市侩阴狠的人竟然为丁柔拒接下圣旨,为她同嘉柔县主彻底翻脸,那般情深意重的人竟然是尹承善,丁敏每次想到此处,就感觉百抓挠心,只要听见旁人夸奖丁柔,她就很郁闷,丁柔到底哪里好?”回夫人,七姑奶奶到了。”
棉布帘栊挑开,丁云走近客厅,扑面而来的熏香清新而不腻人,珠翠环绕着宛若神妃仙子一样的丁敏。
屋中落地的座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座钟的针摆上镶嵌着宝石褶褶生辉,表盘上的表刻下也是宝石的,丁云眼见为实的领教了侯府的泼天富贵,只是围着定敏身边做妇人打扮开脸的女人都应该是侍妾,想到此处,丁云心思更为的沉静,“见过岳宁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