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忙得半个多没踏入后宅的岳宁侯接到了丁敏让人传的口信,他对丁敏很重视,暂时抛开焦头烂额的生意去了丁敏屋中。
丁敏红着眼睛迎上来,“侯爷。”
岳宁侯耐着性子,“夫人莫哭,怎么?谁又欺负你了?”
丁敏心情说不上的忐忑,从冤案爆发后,丁敏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是她将布包给了燕王妃,丁敏当时看了,吓了一跳,几经琢磨还是交了出去,一是为了正义,二是为了同燕王结下善缘,三是是看不惯丁柔得意,丁敏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她没做错。
但今日今日有几分后悔,她没想过牵连到这么多的人,也没想过会让岳宁侯生意受损,丁敏终于明白勋贵不可掌权,如果岳宁侯被当成了信阳王一脉的话,安国夫人倒台,岳宁侯府就完了,原先丁敏想着燕王事成之后关照她,但今日她她被燕王妃赶了出来,燕王妃翻脸无情,根本不认丁敏。
丁敏回府就大哭了一场,她是瞒着任何人做下这事的,丁敏的痛苦没法同任何人说,更不敢同岳宁侯说起。
“没人没人欺负我”丁敏柔声说道:“妾身是担心侯爷的身体。”
她为岳宁侯按摩肩膀,“生意上如果不好的话,放弃一些吧,咱们银子够用。”
岳宁侯摇头,“不是想放弃就放弃的,退一步如今的富贵都没了。”
“如果不同信阳王府做生意,是不是不会像今日?妾身以前就劝过您,要不咱们同信阳王府撇开关系?王府的名声坏了,会牵连到侯府的。”
丁敏很诚心的建议,“您也得为世子着想啊。”
岳宁侯一下子站起身,首次冷着脸对丁敏说道:“住嘴。”
丁敏彷徨无助,“妾身是为了侯爷着想,一切都是为了您。”
“落井下石的事情,本侯不会做,当时是本侯主动同信阳王府做生意,同时也赚了不少的银子,如今安国夫人有难,就撇开独善其身,你把本侯想成了什么人?况且圣意未定,本侯一样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谁最会在做生意,本侯会让他们明白。”
“侯爷。”
“不要说了。”岳宁侯不耐烦的摆手,“外面的事情你不明白就不要管,老实照顾儿女。”
岳宁侯离开了,丁敏泪流不止,她明明是好心,明明是帮了燕王殿下,为什么她还要承受这种委屈痛苦?岳宁侯对丁敏说不上的失望,他已经不指望丁敏像娘家姐妹通透,丁敏能胜任岳宁侯府女主人就好,但今日他彻底的神失望了,危难的时候,落井下石或者独善其身,这不是才干有问题,是品德有缺陷。
岳宁侯不知道,当他有危难的时候,丁敏会不会袖手旁观或者弃他不顾,他不想将丁敏想得太坏,但同样也无法将她想得很好。
过了两日,针对安国夫人的风暴越演越烈,文熙帝不问缘由的一味护短般责打弹劾安国夫人的大臣,并未使得事件平息。紫禁城常常能听见文熙帝的怒吼:“朕的皇妹无罪。”
众人越是说安国夫人不好,说她的错处,文熙帝越是护着她,很快京城群情震动,很快鞑子联合蒙古残余侵扰北疆,安定了好些年的北疆从新面临战事。
不知从哪来了一股风声,借着安国夫人,曾经消声匿迹的隐王一脉同样在江南活动着,仿佛一场滔天大祸即将降临。
事发一个月后,文熙帝同朝臣继续僵持着,即便是嘉柔和燕王也没想到文熙帝会如此维护安国夫人,难道他不怕江山不稳?
丁敏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岳宁侯爱吃的菜色,提着食盒给他送去,丁敏见到了岳宁侯,正准备挽回自己在岳宁侯心中的地位时,门口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管家,“侯爷,是御林军,御林军奉圣命捉拿侯爷。”
“啪。”丁敏身体晃了晃是,手中的食盒掉到了地上,眼前迷蒙:“御林军御林军”
岳宁侯顾不上安慰丁敏,先接了文熙帝的口谕,岳宁侯以盲从安国夫人的罪名夺爵,入天牢。岳宁侯看着摇摇欲坠的丁敏,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夫人,夫人”
岳宁侯抬手给了丁敏一记耳光,才让她清醒一些,郑重的说:“府里就交给你了,丁敏,你给为夫记得,你是府里的女主人,记得,你是我娶回来的妻子。”
“侯爷我”丁敏眼看着岳宁侯被带走了,眼泪簌簌的滚落,为什么又让她承受这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