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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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曜叉了一块鹅脯,优雅的咀嚼着精美的食物,格调雅致的餐厅中,却只有他和苏明媛两个人。
烛光晚餐,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是难得的盛事。
可明媛却总是高兴不起来,甚至这由法国顶级大厨烹制的美食,她都觉得味如爵蜡。
任司曜如此这般的煞费苦心制造浪漫,却仿佛是在欲盖弥彰,明媛心里的阴影越来越大,对于今天发生在医院的事情,越发的好奇起来。
她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怎么打听出来这些
事,连叉子戳到了桌子上都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他的声音忽然懒懒传来,而下一瞬,却是冰凉的指尖触到了她的唇畔,明媛一怔,明眸倏然一抬,却正对上他玩味眼神,他收回手,指尖上沾了一点淡淡的咖色,明媛一赧,拿了餐巾细细的拭着唇角,却是摇头:“没想什么,只是有些好奇,怎么忽然这么浪漫起来。”
“你不喜欢?”任司曜微微挑眉,修长的手指在洁白的餐巾之间若隐若现,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却带着红酒的馥郁,明媛只觉得一阵脸热心跳,嗓子里涌上焦渴,竟是有些坐立难安了。
“怎会不喜欢?哪个女人又能不喜欢这些呢?”明媛轻轻的呢喃,他方才手指尖触碰的地方竟然在隐隐的发烫,说来觉得凄凉,认识这么多年了,这竟是第一次他主动亲近她。
“喜欢就好。”任司曜沉声说着,给她斟了酒,明媛垂眸望着,心里到底有了小小的欣喜,不管怎样,他愿意这样讨好她,终究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她宁愿被这样哄骗着,也不想做个木头人一样的摆设。
“头发有些乱了。”任司曜的声音忽然压近,明媛一怔,下意识的偏头去摸鬓边:“哪里?”
唇却蹭到了一片微凉,明媛只觉得呼吸都停顿了,心如擂鼓一般响个不停,她不能动,也动不了,因着任司曜不知什么时候从她对面挪到了他的身侧,而他温热的掌,正箍在她的细腰上,而她唇碰到的,正是他微凉的唇角。
“用的什么香水?”任司曜的声音仿佛贴着她的耳膜传来,明媛一阵的心襟动摇,半边身子却已经是酥了,她长到这般大,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的贴近。
明媛的长睫蝶翼一般的忽闪着垂下来,她风情万种的睨他一眼,丰润的一开一合之间,紧紧贴着他凉滑的肌肤:“好不好闻?”
任司曜并不回答,却只是抬手将她鬓边的发丝撩起来挂在耳后,浸淫在女色之中整整三年,对付女人的手段自然是娴熟无比,不过是几个细微的动作,和缠绕在耳畔的灼烧呼吸,就已经让苏明媛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她的身子有些软了,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去,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每一个碰触都体味的清楚,她的乳贴在他坚硬的臂膀上,那滚烫的肌肉烙的她几乎焦渴难安,她想要更多,想要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想要他的大掌从细腰上一路移上去,可女人的矜持,却只能让她什么都不说。
任司曜的指尖微微的一用力,在她丝滑的肌肤上摩挲了一下,而唇舌却是抵着她的耳垂,厮磨一样的轻喃了一句:“明媛,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明媛整个人都一颤,旋即却是泪盈于睫的使劲摇头:“不,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她说的那么斩钉截铁,他倒是吃了一惊,而少顷之后,却也只慵懒的一笑:“那好。”
明媛高高的仰着头望他,嫣红的唇有些期盼的微微张着,她箍紧了他的身体,生怕这短暂的亲近会更快的结束。
任司曜琥珀色的眼眸垂下来,与她静静的对视。
她生的很美,那个女人与她比起来真是不足一提,可他曾经却是瞎了眼也瞎了心。
有什么差别呢,这天底下的女人在他眼里都一样,他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可以,上自己的未婚妻,当然也行。
既然苏明媛想要这些,他给就是了。
他不屑的想着,身子却是渐渐的压低了下去。
明媛颤抖着闭了眼睛:“司曜……”
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小腹那里尤其抽动的厉害,她未经历过这些,而他娴熟的调.情已经调动起了她所有隐藏的渴望额情.欲,她有些迫切的想要他更进一步……
他的唇几乎已经碰到了她的唇瓣,可颜回的声音忽然幽灵一样响起:“少爷,人不见了。”
只是那样短短的几个字,任司曜整个人忽地站了起来,明媛从那么美的幻梦中被撂开,整个人还有些懵懂,她怔仲的望着任司曜,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颜回,只觉整个人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又是羞愤又是失望。
方才的自己,竟然像是一个荡.妇一样,渴望着男人的亲吻和碰触……
而更该死的是,那个可恶的颜回,他究竟藏在哪里?方才的一切,是不是都被他给看到了?
明媛忍不住的睨了颜
回一眼,而那一向木讷不多说话的年轻男孩仿佛目光正从她的脸上滑过,堪堪让她捕捉到了一缕余光,明媛脸色更红,忍不住狠狠瞪了颜回一眼,却也不得不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有些事需要处理。”任司曜似乎很急,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匆匆对明媛嘱咐了一句,转身就要走,明媛却不舍,捉住他的衣袖哀恳开口:“你多久回来?我等你……”
任司曜毫不犹豫的抽回手臂,头也不回:“不用等我,你早点睡。”
明媛有些怔怔的,而他已经带着颜回匆匆的走了。
她站在那里,兀自握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方才那些旖旎,更像是一场幻梦了,可她不舍得醒,她忍不住的不停回味,真怕那就是梦而不是现实,可他触过的那些地方,依旧是滚烫的摄人啊,他的味道,仿佛还在残留着,有些淡淡的,木樨香……
出了餐厅,任司曜方才沉声喝问:“人怎么会不见了?”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隐隐的夹杂着几分怒火,颜回低了头,声音低低:“未料到温小姐伤还未愈就一个人走了……”
任司曜一下咬紧了牙关,走了,她倒是好,三年前不管不顾的跟着人跑了,三年后没事人一样跑出来搅合了一通又跑了,她温定宜当真以为他任司曜不敢拿她怎么样?
是了,他当年多爱她,多在乎她?宝贝一样疼着护着,她自然有仗势,可难道如今她还以为这是从前?
“去林小鹿那里。”
任司曜上车,吩咐了一句,颜回立刻开了车,直奔鹿鹿租住的地方而去。
定宜接到鹿鹿电话的时候,刚刚坐上火车。
鹿鹿觑了一眼坐在旁边不发一言的任司曜,声音有些怯怯的响起:“定宜,你在哪啊,我这会儿不舒服……”
任司曜见到她时,只开门见山的说了一句话:“反正如今我们连朋友都不是,我不怕要挟你,你不想办法让温定宜回来,我立刻就让你弟弟丢了工作,而且,以后永远不会有人录用他。”
这是鹿鹿一辈子的软肋,她只能选择屈服。
而她屈服的一个最重要原因却是,任司曜还说了一句:“温定宜若是今晚回来,我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但若是她不回来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定宜打了车匆忙回到鹿鹿租住的房子楼下时,整个人已经虚弱的几乎站立不住了。
她扶着墙壁喘了一会儿气,觉得体力恢复了一点,这才往巷子里走去,走了几步,她忽然一愣,那森然的月光下立着一道纤长的身影,看不清脸,却让她心头一阵寒意滋生。
定宜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转身就想跑,可他的声音却冰凉传来:“你跑一步,我就把林小鹿的房子砸了。”
定宜站着,动也不能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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