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难对付呀!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的想法,可能是有点太完美主义了。”
她不得不承认。
见她松口,佟庭烽嘘了一口气,这算是解了她一个心结了吗?
“好,接下去,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有!我想和你谈谈我的问题。佟庭烽,之前,醉酒时,我胡言乱语,你应该也有听明白。我有过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
她轻轻的说,终于鼓起勇气触及到这个敏感的问题。
“嗯!”他点头,很平静:“谁没有一点过去?”
“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郝军的到来,会不会让他有所觉悟?
她定定的看着,心里在猜测。
“过去了的事,那是历史。我们没办法改变历史,我们能改变的只要未来!”
没有正面回答,他绕着弯的表述:
“我只知道一件事,那个男人几次放弃你,我不会。”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上:“这里,藏着想和你白头到老的想法。阿宁,我们缘份不浅的。十八年前,我们就曾共患难。十八年后也是。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这句话,令她想起了他的三次相救,一次又一次,她用他的正能量的行动,让她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一次又一次,他震撼着她……
“你很好!正因为太好,我才觉得我不该拥有。佟庭烽,我还没有真正放下……”
最后一句,说的肯定。
那一刻,她感受到他那温暖的胸膛里的心脏
,乱了一个节拍。
她一咬牙,继续往下说:
“六年了,我一直将他深藏在心。六年后,四个月前,他曾向我求过婚,那天,我差点就答应了。因为害怕,我跟他说我需要时间考虑。如果不是九月份,我参加了那个行动,也许,我已经成为他的太太。佟庭烽,你能容忍你的妻子心里有那么一片地方容纳着别的男人吗?你能吗?”
因为这样一份直白,佟庭烽的脸孔,瞬间发白变色。
这话,太有刺激性。
他沉默,松开了她的手,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啪嗒,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审视着。
她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这样一种坐姿。
直到一根烟被吸完。
久久后,他用一种低低的静静的微微涩然的声音问:
“至今,你还爱他?”
这声音里,似藏着某种挣扎。
“爱,并恨着!太复杂。”
她回答。
“你还想再和他再续前缘么?”
他又挑了一根烟出来,点上。
平常时候,他不太吸,可现在,他特别的想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心头的焦虑。
她的脸,在迷散的烟圈里显得有点迷茫,甚至还带着几丝痛苦。
好一会儿,她才低低的答了一句:
“如果,我的组员们活回来,我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他们已经死了!”
“是,都死了。所以,回不去了!”
她看着杯中水。
“那就果断放下。用另一份开始去覆盖过去的一切!”
很突然的,他辗灭了手上的烟蒂,跨过来,抽掉了她手上的杯子,扶她起来,也将她从突如其来的悲伤中拉回到了现实:
“我会给你时间淡忘,更能给你另一种不一样的生活。阿宁,过去的已经过去,只要你愿意,忙碌的生活,能让你一点点淡化过去,而真实的活在当下!”
她睇着,感觉,有一张深情的网,准备无确的网住了她。
那种柔情能治她的伤。
可是……
“佟庭烽,你这么优秀,像你这种男人,实在不应该如此委屈自己——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赌搏——你想得到的是第二次成功的婚姻,可你却把耐心和感情全压在我身上,要是赌输了呢……我并不想伤害你……你对我这么好……”
所以,她想将他推开。
她不想惹上感情的债。
“既然知道我对你好,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没偿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一定走不下去?婚姻,从来就是一场赌搏。有人输,有人赢,只要你有心,我不见得就一定会输。事实上,我们还是挺合拍的不是?难道你想否认吗?在床上……我们一直很……”
“佟庭烽,我们说正经的,不许耍流氓。”
她急急阻止他往下说。
可他说的好像没错。那方面,他们很合适。
“好,那我说正经的。娶你我娶定了。”
这句话,他说的坚定不移。
“佟庭烽!”
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
她急。
男人温柔的目光让她无处躲藏,他的手臂,在一点一点收紧,两个人的身体,在一点一点贴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淋浴后清凉的气息。
这气息,令她头昏目眩,失去冷静。
“嘘,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能如实回答,然后,你再确定你要不要拒绝我的求婚……”
他说,语气带着某种诱惑。
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想推开他。可他一动不动。
她只好偎着他:
“问吧!”
“喜不喜欢小麒?”
他突然跑题!
她怔了一下,才回答:
“喜欢!”
“喜不喜欢紫荆园?”
“喜欢!”
“喜不喜欢这里?”
“喜欢!”
“讨不讨厌我?”
他换了一组问题。
她想了想,一时还真没想他哪里让她讨厌了。
“不讨厌!”
这个回答,令他微微一笑,笑的她有点背上毛凉。
这时,他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捞了过去,在她发顶无比怜惜的落下一个吻,贴着深深一顿后放开,再问:
“讨不讨厌我这么亲近你?”
她的脸开始微微发红:
“不讨厌!”
“那这样的……”
他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温软的触感令她心慌。
可他牢牢箍着,灼灼盯着:
“讨不讨厌?很难回答吗?”
下巴被他挑了起来。
“不……不讨厌!”
她的心肝在发颤,最后一个字,似还在她舌尖上跳跃,他就低下了头,覆住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单纯的贴合,在她身体僵硬的那一瞬间,他挑开她的唇。他衔住了她惊吓的想逃的舌。一双手稳稳托住她的头,很耐心的牵引她,直到她回吻他……如果被咬算回吻的话……
他放开她时,嘴角是含笑的,哪怕被咬的有点疼。
“阿宁,讨不讨厌我这样吻你?”
关于这个问题,她拒绝回答。
她瞪着啊,脸红啊,咬牙啊,这坏男人这是做了一个套子让她往里钻吗?
“不说话,就是表示不讨厌是不是?你不好意思了,对不对?”
天呐,这人,还真是……
但事实上,他说的不错啊,她的确不讨厌。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你并不讨厌和我上~床是不是?”
这一下,她的脸孔,真是红透了。
“佟庭烽……你你你……你讨找是不是?”
见她要恼,他连忙一把拥紧她,低低笑:
“别生气,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认清楚自己的心。
“阿宁,其实,你的心里,你的身体,都有在接纳我。只是你还没有正视到罢了。
“你且想想,不讨厌的近义词是什么?
“是喜欢。
“也许这种感觉,你还没有强烈的感受到,但你的心里已经烙上我。
“你自问一下,如果你讨厌我,你能允许我这么亲近你吗?
“亲你,吻你,做最亲密的事,你能让其他人这么靠近你吗?
“就像这样,将你抱在怀……你乐意吗?只怕一拳早被你打飞了吧……”
她微微震惊了一下,不是因为他抱的紧了,而是话里的意思。
是的,她可以接受这个男人的亲近,但要是换作了别人,她一定无法容忍——比如那崔赞,不就被她重重甩了耳光了么?
难道,她对他所怀有的那种复杂的情绪,就是喜欢吗?
因为喜欢,所以,看到他和安德夫妻讨论离婚,会有点生气?
所以,才故意答应了崔赞的请求,去了崔家?
所以,才会喝醉?
才会在醉后,被感动,稀里糊涂交出了自己?
所以,她才一再的允许他的亲近?
所以,才开始烦恼要是有一天,佟麒的妈妈要是出现的话,
她该怎么样?
因为喜欢小麒,所以怕感情付出去,会受到伤害,成了那身份尴尬的小三?
这样一个认识,狠狠撞击着她的心。
之前,她只是试图想喜欢,想有个依靠,因为贪恋他给的温暖,结果,她的心,早已经被他俘虏,只是它来的悄无声息,并且还处于荫芽状况,而令她无法发觉。
“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她神情惊怪,小声辩说:
“不讨厌,和喜欢,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佟庭烽,你这是在瞎定义……唔……”
一个霸道的吻,将她逼进了沙发……
这个男人,用他身体,让她深刻解读了不讨厌和喜欢之间的区别。
这一天晚上,他让她看到一次又一次烟花绽放的美丽,在他低低的问喜不喜欢的时候,她咬着牙不说,却感受到了那样一种销~魂蚀骨的滋味,紧紧攀扶着他,直到将自己整个燃烧殆尽。
在沙发上缠绵之后,在他为她整理好睡裙,抱她回房时,她勾着他的脖子,很突然的凑上去吻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吧!
他有点有意外。
她双颊生红,静静睇着,因为那一刻,她弄明白了一件事,想着应该说明一下,她怕过了今晚,可能又会退缩回去:
“佟庭烽,我的确是不讨厌你。但我无法确定我有多喜欢你。也不知道我合不合适做你的太太,但,如果真想要我,行,那你就来把我娶走吧!未来的路,我不敢保证什么,只能说,我会尽一切努力保你不输。”
因为这句话,他双眼发亮,给了她一个深深的长吻,激情到最后,她疲惫的在床上睡去。
那时,她感觉手上有什么一凉,耳边,他在说话:
“说话算话。不许耍赖。”
“不耍赖!”
她低低应,感觉贴着的肌肤满是汗水。
那一刻,她想,这个男人,绝对是狡诈的,这一番谈话,她明明是想和他分一个楚河汉界的,不想,却答应了他的求婚。
第二天,等她睡醒,她发现手上套着一枚很枚素的戒环,以苍兰花为造型。内壁之上刻着这样一行字:佟庭烽和宁笙歌,1314,永浴爱河。
她偏偏就感动了,如果套上的是一只几克拉的钻戒,她反而会失望,至于这枚戒指,也许没有什么真正的市场价,但与她而言,又可以是无价的——她记得的,昨夜后来虽然很迷糊了,但那句要紧的的话,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这枚戒指,是我二十岁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源自己设计打造的,上面浮雕着我喜欢的小苍兰。说不上很大师之作,但为了打造它,我花了不少心血。那位教我打造指环的师父,是位大师,他说我这戒指,设计的很不错。车工也到家。曾调侃说,要是放出风去,说这是我亲手制作的,也许能吵到天价。曾问我要不要把这戒指发布到新品会上去。我拒绝了。因为,我想留着,给未来,让我心动的姑娘。受伤那几天,我在家,又在这戒指里面添上了我们的名字。阿宁,我现在给你戴上了,此生,你是我的妻。”
不错,这是佟庭烽二十岁时,打造的戒指,浮雕花纹,没有钻石的光芒,依旧漂亮的让人觉得眩目。
洗漱完,推开窗,迎接她的是一室的阳光,已近中午了,戒指在葱白的指上闪光,她在阳光下照着,让那白光,在室内咄咄夺光,夏风吹乱了她的发。
“醒了?”
一双手臂从身后探过来,忽就将她抱住,吓了她一跳,回头有点惊讶:
“你怎么还在家里?”
“今天我没去公司!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笑着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啄了一口。
“什么事那么重要?”
“先换衣服,吃点东西,然后,跟我过去,你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他的笑容有点神秘。
她疑狐的看了他一眼。
半个小时后,当她面对东艾驻澳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以及面前那一撂资料时,她瞪直了眼;在看清上面那几个“注册登记”字
时,她的头脑开始发懵。
“佟庭烽,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面写的很清楚!”
他唰唰的落下笔,在一张一张资料上填下自己的名字,一边还叮咛:
“快签,这些资料,我让人弄了一上午,动用了不少关系,可不容易。”
她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什么叫快签?
签了就等于把自己“卖”给他了好不好?
这字怎么可以乱签?
待续!
猜猜看,宁敏会不会签下这个字……把自己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