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佟蕾不说话,吃了晚饭,洗了澡,等到半夜,不见他归来,后来,她等着等着,就在沙发睡了过去。最后是言姐把她拍醒的,才知道天亮了。至于辰况又是一夜未归。
她去查看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告知。
抓着手机,她心里不是味儿,情绪很低落。
在屋子里来回的踱了好一会儿步,她终于还是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一会儿,通了,属于他的声音传进耳朵:
“蕾蕾?”
“嗯!”
“有事?”
“你……今天还是很忙吗?”
“很忙!”
“哦!我想跟你说,我今天去学校报到……”
“嗯!”
他淡淡答应了一句,听着那声音很疲惫的样子,没有问她其他话。
佟蕾一下觉得没话可说了,有点无措,无言了一会儿,才又问:
“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
三个字,很淡,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哦!”
“这几天都忙!晚上可能会留司法所。”
“哦!”
“要是没事,我挂了!我还有事……”
一副不耐烦的样儿,有点惹人讨厌。
她脑门一热,叫住了他:
“等一下!”
“说!”
“我想住校,你看行吗?”
她脱口说,有点冲动。
那边静默半天,回答:
“你自己决定!我要去开会了……”
匆匆就挂了电话!
手机里头传来忙音,佟蕾坐在台阶上,看着阶下满是花朵怒放,她心里,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是滋味。
新婚!
这就是新婚的味道。
有点凄惨!
她怎么有一种被打入冷宫的感觉!
吃过早餐,骑上昨儿个从娘家带回来的那辆折叠式单车出去,这里离琼城大学不是很远,她想去把返校手续给办了……
办的很顺利,只是在她说明她想住宿时,那位领导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瞅了瞅她,也许是在奇怪:
副首相才新婚,新娘子却把新郎倌撇下,跑来学校住宿,这里头,问题大大的……
佟蕾视若不见。
不过,到底是办下来了。
一身简单学生打扮,她穿梭在学校宽宽的林荫道上,看着校园里一对对情侣手牵手,有说有笑,那么亲呢。
她深呼了一口气,心头一片空荡荡。
没有爱情。
她的未来,只有学业。
对,她要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女人,而不是一辈子成为某某人的女人,除此之外,一文不值。
她去了图书馆,借了一些医学书,然后回家研究书本起来。
这天晚上,辰况依旧没有回来。
早上起来,她看到这光景,皱了一下眉,没有再多想其他,把自己关进书房,忙起自己的学业。
中午
时候,她穿好外出的衣裳,骑上单车正要出去,手机响了起来,是周茯苓的电话。
“你在哪?”
周茯苓问。
“干嘛?”
“听说你回琼城了,见个面,聊聊天呗……”
“好啊,在哪碰头……”
“旺角街心花园。”
“一个小时后见!”
“等一下,你来之前,最好把跟着你的保镖给甩了……”
佟蕾一惊:“你怎么知道有保镖在跟着我?”
周茯苓一笑:“照做就好!”
自从流产,离婚,回了佟家,佟蕾身后就多了一个保镖。嫁去辰家后,这个保镖算是撤了,不过,现在好像又跟上了。她知道这是妈妈怕她出事。
知道她身边有保镖保护的人可不多,一般来说,正常的见面,也不必要避开保镖。除非是她有其他不可见人的事。
她想着,琢磨着,心头若有所思,若所有悟。
之后,她骑着单车去了图书馆,在图书馆转悠了一圈后,从侧门悄悄出来,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旺角街心花园附近下车,徒步走进了公园深处,果然看到周茯苓正在一处隐蔽的树荫下等着。
“茯苓!”
她挥手而叫。
周茯苓也挥手。
“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走近,她问。
“有人想见你!”
周茯令四处张望了一下:
“你那保镖呢?”
“应该在琼城大学图书馆附近!没跟来!”
“确定?”
“当然,我的单车在那边呢!”
“好极!”
她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从不起眼的角落里闪出来,站到了她面前,摘下墨镜,她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果然是顾惟!
佟蕾没有意外,但还是皱了一下眉,浑身戒备的看着他:这家伙一脸的胡扎髭,应该是故意贴上去的,乍一看,有点陌生。
“顾惟……你在闹哪样?”
“嘘……”
顾惟一把将她拎了过去,捂着她的嘴,将人拖进了一排郁郁葱葱的一人高的矮灌丛后,一边叫了一句:
“茯苓帮我看着点,别让人靠近这里……”
“嗯!”
茯苓点点头,看到佟蕾已被男人拖着隐没在灌木丛后。
“放开我……唔……”
阻止声被堵住。
佟蕾气怒交加的瞪着这个登徒子,一把将自己抱紧,狠狠就落下一个吻,毫无预兆的吻住了她。
她一惊而怒,竭尽全力的推着他,嘴里发唔唔唔的声音,想叫,可舌头被他缠着,她躲不开,脚下一软,往后栽,这可恨的男人顺势将她压倒。
挣扎中,有树叶,被折断,纷纷落到她头上,青翠的枝叶不断的颤动着。
她腾出了一只手,去揍他脸孔,被他捉住。她趁机救回了自己的唇。
这时,他的帽子落到了地上,她才看到他额头上有淤青,很大几块。
佟蕾倒吸一口气,既是因为他那几块淤青,也是因为这混蛋轻薄了她,不上得压着声音怒叫:
“你发什么疯?你要是再敢碰一下,我可要叫了……”
“好啊,你有种就叫……只要你舍得把我再次送进牢里,只要你乐意让你的好朋友受到牵连……”
他坐在地上,一副怂恿之态,笑白着牙,一脸的无所畏惧。
佟蕾深吸着气,磨着牙齿,一时竟不敢叫出声。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必须冷静。
五月天了,午后的风,渐渐带了热意,哪怕是在林荫下,那吹来的风,依旧是暖意融融的——这份
暖,令她觉得热,薄薄的外套内,竟生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
她想,她根本就不该来赴这个约的。
在接到茯苓电话时,她就猜测有可以茯苓是受了顾惟之意在约她,她可以不来,但,那该死的好奇心驱使她跑了过来。
顾惟把帽子捡起,重新戴好,并压低舌头,转头冲她微微一笑,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就知道你不敢叫。
佟蕾气恨恨的咬了咬牙,抹了抹被吻痛的唇,想夺路而去,忽又想到现在他是逃犯的身份,脚下竟像生了根似的,拔不起来,瞪了好半天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歪头睇,眼神一深,咧嘴而笑,而叹:
“你还是关心我的不是吗?蕾蕾,你到底想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为了和我斗气,嫁给一个你不爱他也不爱你的男人……何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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