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凤惊澜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若不是初夏在一旁扶住她,恐怕她就要仰倒下去了籼。
“唔唔唔——姣”
凤惊澜惊慌的伸手要打开脸上的毛团,偏偏每次都被堪堪躲开。
一边的初夏要去帮忙,更是被那突然裂开的毛嘴和牙齿吓得差点跳起来。
直到那毛团在凤惊澜脸上好一番蹂/躏之后,这才蹬着她秀气的鼻子,一个翻身,窜到了她的头顶上蹲着。
“呼……”凤惊澜差点被捂得喘不过气来。
当眼前的视野恢复了之后,便看到初夏又惊又喜的捂住嘴:
“是、是大波!”
当初夏的“大波”二字刚刚落音的时候,原本踩在凤惊澜头顶的某神兽黑眸一眯,里面有冷意射出。
下一瞬,它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就踢在了初夏的脸上。
虽然力道不大,但还是踹的初夏小脸一歪。
“嗷呜嗷呜!”
再次窜回凤惊澜头顶的大波垫着小肚子,将下巴冲着天,一脸的不屑。
初夏捂着自己的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家小姐,一副“刚才我有说错什么嘛”的表情。
凤惊澜也是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满头黑线的望着在自己额前扫来扫去的白色大尾巴。
“它说让你叫它神兽大人!”
自然,前面那一句“大波也是你叫的吗”她并没有翻译。
“嗯,神兽大人我知道了!”
初夏望着坐在凤惊澜头顶上的萌物大波,连它踹在自己脸上的爪印都顾不得擦了,就十分配合且崇拜的点头。
倒是凤惊澜白眼一翻,一把揪住还在自己跟前左右晃动的大尾巴。
然后,用力一扯——
正站在她头顶的大波正鼻孔朝天的接受初夏的顶礼膜拜,一时不防,被凤惊澜一把给扯了倒栽下来。
“嗷呜嗷呜——”
大波倒栽葱的瞪着凤惊澜,四肢爪子用力的在空中划拉。
嘤嘤嘤,人家的尾巴又粉嫩又敏感,不能随便碰的啦!
人家的清白——
凤惊澜危险的眯了眯眸子,空出来的左手戳了戳大波鼓囊囊的肚皮:
“喂,肥耗子,你怎么跑过来了?”
“嗷呜嗷呜——”
大波四只爪子并用,在空中一阵比划。
那两只后腿更是划拉的飞快,乍一看竟让人感觉有些眼花缭乱了。
“不会吧——”凤惊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十分艰难的开口,“你这个步法怎么有点像凌波微步——”
一听到这个,大波身上的毛瞬间就炸开了。
它挺着自己的肥肚子,脑袋用力的点着,“嗷呜嗷呜——”
主子这几日会有事,让本神兽来给你指点迷津!
“……”凤惊澜满头黑线的望着倒吊在半空的大波。
此时若是云景在自己的面前,她一定会忍不住冲过去用鞋拔子抽他。
他欺负自己就算了,现在还派他的宠物来欺负自己,有没有搞错啊!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不虞,揪着大波的尾巴将它用力的甩了甩,直甩的大波头晕眼花,才道:
“回去告诉云狐狸,本姑娘用不着你一个肥耗子来教!”
说完,她指尖一松。
“吧唧”一声,大波便被扔到了地上。
它刚才被凤惊澜晃的厉害,勉强站起来还像是喝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
待它用力甩甩脑袋,清醒过来的时候,凤惊澜连忙闪了身子。
因为它知道自己刚才那么对它,这个肥耗子一定不会轻
易放过自己。
而且它看着胖嘟嘟的,其实身子却灵活的要命。
不然自己也不会屡次栽在它手上,每次都被它踩到头顶上,防不胜防!
不过,想象中大波愤怒傲娇的冲上来踩自己的场景没有出现,它竟然诡异的抬头用眼角扫了凤惊澜一眼——
随即,一副羞不自胜的模样,又低下头去。
它捏着两只前爪,两只后爪悄然朝着凤惊澜身边蹭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凤惊澜和初夏都傻了眼:
这个肥耗子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凶神恶煞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忸怩了?
“不管了,我还有正事要办,没空陪你玩!”
凤惊澜扭头看了一眼地面上已经渐渐暗下去的幽绿,心头暗暗一紧。
“初夏你在这里等消息,顺便替我看着这个搅局的家伙!”
她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指了指还在一脸娇羞望着自己的大波,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凤惊澜脚下划开凌波微步,一眨眼之间,整个人已经在两米开外了。
“嗷呜——”
大波一瞧见这个家伙竟然不顾自己就这么跑了,当下气的周身的毛都炸开了。
它一声尖叫,然后双足一蹬,亦是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凤惊澜那边窜了过去。
凤倾心也许不知道,在下午她与凤惊澜打照面的时候——
凤惊澜靠着凌波微步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她与别人的飞鸽传书,而且还在她身上塞了一种类似磷粉的药粉。
这药粉暴露在空气中之后,会挥发成幽绿色,不过持续时间只有一刻钟。
刚才大波突然出现,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今日她便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凤倾心的背后给她撑腰。
凤惊澜紧了紧面上的薄纱,一路循着不时散落在地上的药粉追踪了过去。
上京有禁宵的惯例,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循着药粉,凤惊澜发现凤倾心似乎故意选的十分僻静的小胡同走。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摸到了一处废弃的祠堂。
她藏匿在暗处,远远的,能够瞧见一个披着斗篷的少女站在门口,不时的四处张望着。
借着月光,凤惊澜能够认出来,那人便是下午挨了自己两巴掌的荷香。
她微微蹙眉:这间祠堂因为有个寡妇曾经吊死过,所以鲜少有人来。
而且祠堂后面是被封住的高墙,唯一的入口只有被荷香守住的小巷子。
凤惊澜那双清亮的眸子转了转,她必须想办法进去才行……
彼时,凤倾心正小心翼翼的推开祠堂最里面那件黑洞洞的屋子。
白皙的手才刚刚触到门框,那扇虚掩着的大门就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一双干枯的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攥住了凤倾心的胳膊,将她拽了进去。
“大人……”
即便知道那人是谁,凤倾心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步入这无尽漆黑的房间,周围环绕着沉重的呼吸声,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啊——”
凤倾心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那只干枯的却如铁一般坚硬的手便猛地掐住了她细致的雪颈。
她惊恐的瞪圆了双眸,感觉自己被人掐着,一路往后退,最后重重的砸在墙上。
“大人,您弄疼人家了!”
凤倾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却不敢哭出声。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哭泣求饶,面前的人会用更加可怕的手段折磨她。
“呵……”
那人猛的靠到她面前,朝着她冷笑:
“小贱人,忘记我跟你交待过的事情了吗?在太后的寿宴上,若不是简无双出
现,你是不是打算害死凤惊澜?嗯?”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凤倾心痛的几乎连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她艰难的摇头,惊恐的瞪圆了双眸,可惜却还是看不清楚面前人的样貌:
“大人,奴、奴并没有……奴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虽然我在她襦裙上动了手脚,但是只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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