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送吧。”彭因坦转头看索锁,微笑。索锁却摇了摇头,他眉一扬。还没等他再开口,索锁伸手在桌下拉了下他的衣襟。“嗯?”
他大概能猜出来索锁在想什么。索锁是很顾念老人家的感受的。可是他的外祖父母又不是客人。
果然索锁不出他所料,低声说:“你在家陪姥爷和姥姥。我没关系。”
“我们也是顺路,又不麻烦。”晓芃补充道磐。
“你们顺路倒是顺路,我不是不放心吗。”彭因坦跟晓芃笑着说。
晓芃笑笑,就说:“义方开车,从来不会走错路。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他?”
索锁望向晓芃和巩义方,笑笑。
巩义方这个时候也看了她一眼,才看向晓芃,道:“就让因坦送吧。候”
“好吧。”晓芃笑了笑,看着索锁说:“是应该让彭因坦来的。不过我们白吃一顿好饭,太不过意了。”
她说着,想到什么,看看索锁,微笑下。巩义方的手恰在此时扶了下她的背,她就顿住了。
“时候又不晚,你们谁都不用送我的。距离这么近,出门就有车。而且打车也很方便。”索锁轻声说。她看着钟老爷子和老太太,“那我就先回了,钟爷爷,钟奶奶。”
“家里有老人,还是早点回去。老人家好放心的。”钟老太太点头道。
“嗯。”索锁答应着,看看彭因坦,又摇摇头。这回她的神色已经很坚持了。
“既然不让坦坦去了,让晓芃和义方送送你总是应该的。晚上单身女孩子是不太安全的。听话。”钟老太太认真地说。
索锁想想,这回没有再推辞。
“今天辛苦你了,小索。谢谢你烹调的美味饭菜。”钟老太太亲自起来送索锁。
索锁一定不要她起身,倒是彭因坦笑着说:“以后常来就没这么客气了,姥姥要送就送到门口好了。”
钟老太太笑着,真送他们到门口了。
彭因坦另拿了件外套给索锁,说:“你外套也太单薄了。再加一件。”
索锁已经是来不及换自己的衣服。她穿来的皮衣是套不下去身上这件又肥又大的连帽衫的。虽然有点儿尴尬,她还是很感谢彭因坦细心。她本想接过来,彭因坦却把外套给她展开了。她只好快点把外套穿上。彭因坦照顾她穿好外套,很满意地看着她一副暖暖和和的样子,自己才穿了外套跟着往外走。
晓芃和义方已经等在门口了。等他们的这会儿工夫,没人说话,像是在看什么光景——彭因坦和索锁站在一起,虽然不说什么话,可是一举一动之间,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和温情……晓芃抬手拉了下巩义方的手,跟姥姥挥挥手说晚安,先下楼了。
索锁也跟钟老太太说再见。
“再见。”钟老太太走出门来,“外面黑,都留神脚下。”
索锁都走下去了,抬眼看到老太太还站在门口呢,她又挥挥手。
钟老太太点头微笑,看着彭因坦拉着索锁下楼去……她站了一会儿,等脚步声消失了,才进门。屋子里还有暖暖的香气,这倒是让人心安的很。她仔细看了看房中的摆设。很像是因坦的风格,又简洁又实用,收拾的也很干净。
“怎么样?”钟老爷子也从餐厅里踱了出来,问道。
“什么怎么样?”钟老太太故意反问。
“咦,又抬杠?”钟老爷子不悦。
钟老太太听到这话,一笑,说:“今儿要不是抬杠,可也吃不着这么好的一碗莲藕排骨汤。亏你想出来,闹腾的神鬼不安的,高兴了?”
钟老爷子坐下来,示意钟老太太也坐下。
“这房子确实不错。坦坦很会打理生活。来看看,我们也放心。”钟老太太说。
钟山提起茶壶来,重新倒了两杯茶,说:“坦坦这孩子细心我倒是知道的。这么细心肯照顾人,可见是用了心的……难怪老彭说,这回恐怕是有谱儿了。”
钟老太太端了茶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问:“坦坦怎么还不上来?”
“才二十啷当岁的孩子,又在热恋的时候,哪个不是难分难解的?”钟老爷子说。
“你不觉得,小索这小姑娘,性子有点冷?”钟老太太问。
“挺好一小姑娘嘛。”钟老爷子说,“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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