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姥姥。”彭因坦忙答应。
“你跟锁儿认识多久了?”姥姥问。
彭因坦想了想,立即说:“9月27号那天认识的。”
“还不到一百天呢。”姥姥说。
彭因坦
琢磨着老太太这语气……轻声说:“我们认识是不算很久。”
姥姥说:“人也不能用认识时间长短衡量情意……好多人认识了一辈子,也成不了朋友。”
彭因坦听的发愣,忘了点头赞同。
“锁儿在我跟前就是个小孩子,还老充大人。其实我也早想能有个人照顾她,也让她偶尔像个孩子,轻省点儿。”姥姥说。
“姥姥,我以后会照顾好她的。”彭因坦说。
姥姥看了彭因坦,慢慢地将手中的线团放回笸箩里,说:“锁儿很能,也爱逞能,爱照顾人,不爱受人照顾。你呀,不用跟姥姥保证什么,就和锁儿好好相处就行了。”
“好。我答应您,姥姥。”彭因坦说。
姥姥叹了口气,说:“这阵子我就想过,以后再不让锁儿和你交往了。不知道怎么闹的,每回和你出去,不是这儿磕了,就是那儿碰了回来,把我给心疼的哟……以后不兴这样的,知道吗?”
“知道,姥姥。”彭因坦脸都可以烤烧饼了。不过姥姥这样轻声细语地说着,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好像让他心里落下一大块石头,顿时轻松许多。
姥姥看彭因坦汗出如浆,也有点儿不忍心了,恰好这时候索锁过来,他们的谈话也就告一段落。姥姥起身去卫生间了,索锁才看彭因坦。
彭因坦对她笑笑,点点头。
索锁皱皱眉,说:“姥姥看着不太高兴。”
彭因坦拉了她的手,说:“谁家宝贝要被人带走了,会高兴啊。”
“乱讲。”索锁抽手。
“没乱讲。”彭因坦说着,看看卫生间门还掩着,使劲儿握了握索锁的手,还是没敢轻举妄动,虽然他看着索锁这红润润的嘴巴,就想亲……他的眼神有点含义太过明显,索锁伸手遮了他的眼睛,被他拉下来握在手里。“我现在特别想,走到哪儿都把你带上。你要是拇指姑娘该多好,装在口袋里就能行。”
“还说不乱讲。你简直发昏了。”索锁说。她看着彭因坦亮闪闪的眸子。
“是啊,我知道。你不放心把姥姥一个人留在家里……没关系,以后有机会的。”彭因坦说。
“你知道就好。”索锁被他拉着手,使劲儿挣了两下终于挣开,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弄整齐,说:“等会儿吃饭要乖乖的。”
“乖一点,给肉吃吗?”彭因坦仰起脸来问。
索锁咬着牙,抬脚就踢在彭因坦的腿上,低声说:“嘴巴再轻,什么都不给你吃,饿着你。”
“不是就只有你能听见吗……”彭因坦夸张地揉着腿。
索锁知道他是故意的,哼了一声,说:“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她说着,顺手整理了下茶几上的东西,把姥姥的笸箩也收好放在一边。她看到笸箩边搁着的经书和佛珠时,停了停手。
“怎么了?”彭因坦问。
索锁瞥了一眼小方几上的日历,说:“才想起来,那天姥姥说要去庵里……妈妈说要来,她就没去。”
“哦,姥姥哪天要去,我送她去。”彭因坦说。他想了想,“以后我要不在,你干什么都可以开我车去……要不干脆你去挑一辆车吧,没有车代步太不方便了。你甭跟我算计。”
索锁没出声,丢下他去厨房里看她灶上炖着的汤去了……彭因坦说细心也是细心,说粗糙也很粗糙。
不跟他算计?
这怎么行呢……她的这点儿心思不知道彭因坦能不能了解。
她看着彭因坦和姥姥坐在一起,他尽心照顾着姥姥,一副努力要讨好姥姥的样子,真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
吃饭时,她看他们吃,自己吃的不多。倒是彭因坦胃口大开。
饭到中途,姥姥忽然说要去庵堂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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