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睡觉,咱们跟这家伙,后面打交道的次数多着呢。”
扔下这句话,骆永胜便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无心在考虑此事。
但当骆永胜摸黑进了房间之后,又受了一个惊吓。
床上有人!
“呛啷”一声,骆永胜从墙上挂着的刀鞘中拔刀在手,借着窗台撒下的银辉,骆永胜举刀直指床榻,低声喝道:“何人!”
床上那隐隐约约的人影动了一下,昏暗中,亮起了两点星光。
那是一双明亮的眸子。
继而,尖叫声响起,床上之人被骆永胜的行径惊吓到了。
女人?
骆永胜愣住了,但很快又恐吓一声:“闭嘴,再叫我砍了你。”
果然,这一声恫吓把女人吓住了,虽缄口不言,但能隐约看到,女人的身影在床上颤抖。
“我问你答,不要废话。”
骆永胜稍稍放松下些许戒备,但仍保持着防御姿态:“你是何人?”
“小奴唤作轻燕,是琴楼的清倌人,今日被耿员外赎了身子,说留在府上照顾少爷。”
“那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为少爷暖床。”
骆永胜按捏了两下太阳穴,这才想起,自己白天的时候交代过耿百顺,让他逛城的时候赎买些客户回来,眼下看来,这耿百顺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只当骆永胜是饱暖思那啥,火急火燎的先给买了个姑娘。
老子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怪不得呢,成文那小子今晚来寻自己的时候,一脸的暧昧不清。
骆永胜点了屋里的油灯,摇曳的烛火带来了些许光亮,也让骆永胜可以清晰的看到此刻坐在床上,名为轻燕的女子容貌。
岁数不大,估摸着能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江南地域特有的小家碧玉型,容貌方面,对见惯后世各种科学技术的骆永胜来说,只能说一般般,勉强能过及格线。
但又因为神色中颇多惶恐和对接下来事态的担忧,又让人对其多了几分爱怜之心。
皱着眉头,骆永胜连喝下几杯茶水,冷声道:“我知道了,你睡吧,明早记得给我备好吃食。”
说罢起身便走,丝毫没有想要留宿的想法。
他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呢。
打开门走出屋子,晚风一吹,骆永胜的酒气又去三分,往外宅的方向看,影绰绰有个人影晃荡,骆永胜登时喝了一句。
“成文。”
那人影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跑了过来,正是骆成文这小子。
“嘿嘿,义父。”
站在骆永胜的面前,成文有些紧张的直挠头,腆着脸干笑两声。
“正经东西不学,整日从哪学的这不三不四之事。”骆永胜敲了成文脑袋两下,教训道:“明日一早,我便去城中给你们选学师,从今往后,给为父好好的读书识字,听见吗。”
挨了训,成文马上老实下来,不停的点头应是。
“滚回房睡觉去。”
没好气的一脚踢在成文屁股上,骆永胜负手顺着廊道走动起来,而成文又巴巴凑了上来。
“夜黑,儿给义父掌灯。”
“小马屁精。”
夜幕下,父子两人边走边聊,倒是轻松愉快,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