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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为什么要这么做,儿臣是真的毫不知情。”
“你不知情?”
骆永胜呵呵冷笑一声:“听说北伐的时候,耶律隆绪给你写过一封信?”
这句话一出,骆成武的脸色就变了,包括一旁的骆永捷也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骆成武。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骆永胜呵了一声,手指向骆成武冷笑:“做元帅做够了,想做皇帝了?急不可耐了?那朕现在就坐在这,就坐在你面前,你不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吗,来啊,手刃朕,你就是大楚的皇帝了!”
“爹!!”
骆成武嚎啕大哭,猛然一把将身上穿的衣服扯碎,露出伤痕累累的躯干。
胸膛、后背、肩膀、双臂、小腹足足够三十余处。
“什么意思,向朕邀功呢?”
“爹。”骆成武膝行向前,一直跪到骆永胜脚下,昂着脑袋说道:“爹,如果儿臣真的有二心,北伐一战,儿臣缘何要身先士卒的去冲阵,儿臣真想做皇帝,也得先活下来才有机会吧。
这里的箭,离儿臣的心脏只差两寸啊爹。”
看着自己膝下哭的满是悲怆的骆成武,骆永胜叹了口气。
抬手,用自己的袍袖轻轻擦去前者脸上的污浊。
这般疼呵姿态,让骆成武更是感动坠泪。
“爹。”
“去诏狱,把你自己做的事都说出来。”
“父皇?”
“去!”
骆永胜站起身,一指门外厉喝一声:“难道你还要朕拿你下狱吗!
看着暴怒到近乎失去理智的骆永胜,骆永捷站在一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用近乎无助且痛苦的眼神看着。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近乎陌生的大哥。
骆成武不可置信的眼神逐渐被绝望填满,什么话都不再说,只是默默的叩首三记,便起身失魂落魄的离开。
不就是诏狱吗,他骆成武连千军万马都不怕,还会怕那区区的刑具?
“大哥。”
直到骆成武离开之后,骆永捷才开口,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说道:“您真的认为刺杀晟儿是成武做的吗。”
骆永胜离开的脚步一顿,什么话也没说,挥袖离开。
现在的他自己都已经完全乱了哪里还能给骆永捷一个回复。
但是他只知道一点。
那就是谁都不能也不允许去伤害骆玉晟!
骆玉晟是他苦心培养出来,大楚最优秀的接班人,谁去伤害骆玉晟就是企图毁灭这个国家。
这是骆永胜绝无法接受的一件事!
随着骆成武被下入诏狱的消息传出,整个西京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中。
谁都看的出来,皇帝是真的急眼了。
这三年,大楚的朝堂一直在忙着二五的国力恢复,即使是皇帝满心想要南征大理,置省云南都迟迟没有动作,怕的就是浪费国力。
每一粒粮食、每一枚铜板对国家来说都至关重要。
所以,大家伙都在维持着朝堂政局的平稳。
不想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其他方面。
可现在,骆玉晟被刺杀的事成了导火索。
大楚,势必要乱上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