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赶车之人明显就是那小公子家的下人,一个仆从都穿着上等绸料做得衣服,这小公子可是大富人家的少爷啊!
“里正,您看这房子……”一个后生站起来问道。
史仁钱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说道:“先回去吧。刚这小公子看起来不凡,有他帮衬,文博小子应是无事了吧。”
“可是里正……”
那后世还欲说话却被史仁钱一把打断,“勿要多言,老朽自有主张。”
“是,里正。”
杨涵瑶与陈佩儿驱着毛驴,朝着东南方向赶去。县尉厅与县治所不在同一个地方。
县治所在城里化洞桥那儿,可县尉厅却在通吴门外三里处。史家村赶到那儿有一段路,尽管佩儿一再用力抽打毛驴,可毛驴不是马,跑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赶到了县尉厅。
杨涵瑶跳下车来,也不等佩儿栓好车,便从着县尉厅跑去。才跑几步,门口两个衙役把杨涵瑶拦了下来。
“大胆!你是何人?县尉大厅也敢乱闯?”
说着杨涵瑶只听见“仓啷”一声,定眼瞧去,只见那两衙役已将手中的宝刀拔出一半来。
杨涵瑶赶忙后退几步,陈佩儿已栓好马,见此情形,忙跑上来说道:“两位差大哥勿恼!”
她跑到两衙役跟前,拱手说道:“我家公子的好友被抓到此地,公子一时心急……”
杨涵瑶一听这话,忙从身上挎包里拿出钱袋,拿出两吊子钱,笑呵呵地说道:“对,对,我一时心急,失了礼数。两位大哥勿怪。”
说着把那两吊铜钱用袖口一遮,送到了两位衙役手中。
那两衙役对视一眼,“哐当”一声,刀回鞘,伸手将铜钱拿了过来,眼睛略微一瞄,顿时喜笑颜开,这里起码有五十文钱哩。
又将杨涵瑶与陈佩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来人气质不俗,连随从都是穿得上等料子,是个有钱的主哩!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两衙役把钱赛进了袖子里,刚刚的满脸正气顿时不见了影,无比谄媚地说道:“公子是要找何人?我兄弟俩在这儿当差好几年了,县尉厅上下都熟得很。”
言下之意,他们很有门道。
杨涵瑶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心里咒骂了几句,脸上却不显现出来,笑着拱手说道:“哦?两位大哥此话当真?”
“当真!!”其中一个衙役一听此话觉得今天有外快可捞,且冤大头还是个小鬼来着,见这小鬼怀疑,顿时把胸脯拍得“咚咚”直响,信誓旦旦地说道:“公子若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县尉厅的魏氏兄弟在这儿当值多少年了?周围百姓都知道!”
“哦?”杨涵瑶一脸“兴奋”,假意道:“如此那真太好了。”
说着还假模假样地作揖道:“有两位哥哥帮衬,想来我那好友可安保无虞。”
说着站起身来,又从挎包(实际是空间)里拿出两吊大钱,这钱是每吊一百文得,刚送上去得是五十文得,被杨涵瑶称为小钱。
“两位哥哥,天气热,这点钱莫要嫌少,两位哥哥当值辛苦,拿去买些酒水解解渴。”
好小子!魏氏兄弟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声。别看人小,毛还没张齐整,可这小子会来事,这人情世故比大人还老练,看这气质,莫不是哪个大家族的少爷吧?
当下魏氏兄弟也不敢怠慢了,假意了两句收下钱后,便问道:“不知公子的好友姓甚名谁?”
杨涵瑶拱手说道:“听说是上午被抓来得。晋陵县史家村人,姓史名文博,字致远。两位差大哥可听说有这人?”
那魏氏兄弟一听杨涵瑶的话脸就变了色。忙把刚收下的钱给拿了出来,退回到杨涵瑶跟前说道:“公子,那史相公打伤了何押司的公子,这事……”
他俩顿了下,互相又看了一眼,微微一叹息,说道:“请恕我兄弟二人爱莫能助。”
“打伤了何押司的公子?”杨涵瑶眼里浮出困惑,陈佩儿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变,上前凑到杨涵瑶耳边说道:“姑娘,那何瘸子的爹就在这县尉停里当押司。”
杨涵瑶脸色一变,瞬间就把事情的关键给想了个透,脸色阴沉了下来。
看来史文博是受自己牵连了。而且救下佩儿那日,自己几个人就被人跟踪了。
杨涵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个小小的押司就敢这样猖狂?不敢找自己和方袭阳的麻烦,就拿无辜之人出气么?
又想起何瘸子那日嚣张的样子,他那仆从不说他们小爷就是晋陵城的王法么?
好!她杨大姑娘可要看看这何押司竟有何等能量,能这样横行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