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杨涵瑶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听县主这意思,是要给他指条财路啊!
正在袁通纳闷着的时候,只见杨家的小婢已把人领了出来,“爹!二弟,三弟!”
袁炎见到自己的爹与两位弟弟顿时兴奋地不能自己,一下跪倒在袁通跟前,道:“孩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咳!”袁通有些尴尬,偷看了杨涵瑶一眼,见对方似对这场面毫不在意,正在那儿自顾自地喝着茶,心里略微好受了一点。
又低头看了下儿子,见袁炎不但没有消瘦,反而脸色红润,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不是出家时那套黑色夜行服了。
又仔细地辨别了下,见儿子的确是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后,心里不禁诧异。
难道真如县主所说,她好酒好菜招待着自己的儿子,还给置办了衣裳?只是限制自由而已?
想到这里,袁通不禁有些惭愧。说到底,这事也只是自己有些气不过杨涵瑶弄了个商会,抢了劳力而已。若说有什么大仇,那根本是没有得。
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都是常州人,家乡人哪有给家乡人添堵的事儿?还联合着外人,这事要真让常州老百姓知道是自己干得,还不得被人骂死?
想到这里,袁通那是阵阵害怕,心里更是恨上了那陈知府。在他看来,若没有陈知府派了人过来一番挑唆,他怎能做出这等事儿来?
“殿下仁厚,草民惭愧。”袁通想到这里,忙对杨涵瑶作揖道,“是草民一时鬼迷心窍,还望殿下能看在同为家乡人的面上,给草民一个机会。”
“哦?”杨涵瑶冷笑了一下,“现在知道是家乡人了?”
袁通被杨涵瑶这么一刺,顿时老脸通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只躬着身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杨涵瑶站起身来,移步了几下,亲自把袁通扶起,道:“袁老爷,罢了,刚刚我也不过是说些气话罢了。毕竟是家乡人,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哪能真跟你过意不去……”
“殿下……”袁通愣了下,真没想到杨涵瑶会跟他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还亲自把他扶了起来,说得话又是这般情真意切,袁通愣愣地看着杨涵瑶,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他忙低下头,压制住情绪,可声音却有些闷闷地道:“谢殿下。”
“袁老爷还是坐着说话吧。”
“嗳,谢殿下。”
袁通又坐回到位置上,杨涵瑶拍了拍手道:“槿嫆,去给袁老爷和几位公子上些点心吧。这一大早得,想来几位还没用朝饭,用些点心,咱边吃边说。”
“多谢殿下!”袁家父子忙站起作揖致谢。
袁炎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个小女孩,自己本来是心性坚定,可就这几日,这小女孩做出来的事儿,愣是把自己生生地感动了。
可同时又生出一些疑问来,这到底是县主的真心呢?还是她耍得手段?不过不管怎么说,幸好现在爹及时收手了。
县主的心计不可小觑啊!才十岁,如果真是耍得手段的话,那这人也太可怕了!
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好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