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方袭阳撇嘴,“你倒是个会吃得……”
王雱呵呵一笑,问道:“这是方二姑娘吧?多年未见,二姑娘还是这般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方袭阳拱着手,阴阳怪气地回道,“比起元泽,我自是差了些得……”
方袭慧在一旁低着头,脸色有些发红,今年也有十三岁的她早已知晓男女之事,面对王雱这样一个俏哥儿,难免有些春心荡漾了起来……
倒不是方袭慧没见过什么俊俏的哥儿。而是她这几年一直在杨涵瑶身边,眼界开阔了那不是一点点,这眼界高了,自然一般人也就难以入得法眼了。
现在猛然间看到王雱这样一个家世不错,人也俊俏,学问又好的哥儿,试问哪个少女不会怀春呢?
方袭慧低着头,时不时地偷瞄了一下王雱,可见对方的眼神又没扫到自己身上来过,反而一直盯着县主看,那眼神中透出的一丝丝暖意,哪怕很淡,可细心的方袭慧还是发现了王雱对杨涵瑶的不同。
心头涌上一丝失落的感觉。忽然想起好像小时候,这位公子对杨涵瑶就是不同地。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她与杨涵瑶虽没经过什么正式的拜师礼,可她却一直以师礼相待。
杨涵瑶无私地把自己所学的学问教给自己,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庶女而有所保留。相反地,她还总是鼓励自己,告诉自己,一个人的出生是没法选择得,但一个人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却是可以自己选择得。
就这样的恩情,自己哪能去念想王公子呢?方袭慧又抬头看了一眼杨涵瑶与王雱,忽觉其实他俩挺配得。又见杨李氏对王雱也青睐有加,聪慧的她也就明白了老太太对王雱有好感。
微微一笑,毕竟还是个孩子,与王雱也没啥过多的牵扯,见对方钟情于自己的老师,倒也洒脱地很。这念头一变,小姑娘也就没了刚刚的不好意思,淡定地喝着茶,吃着点心,听着自己姐姐与王雱二人的斗嘴,时不时地还得参加下战局,气氛倒也融洽地很。
“好啦!”杨涵瑶无奈地看着方袭阳与王雱,这两人你来我往地,方袭阳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地恨不得要生吞了王雱。
而王雱呢,摇着扇子,一脸淡定,可说出来的话,莫说是方袭阳这毛躁性子的人,就是自己也会破功想掐死他吧?
这小子……这张嘴,几年不见,果然是越来越毒了啊……
“你俩也真是得。如果我没记错,你俩是一年生人吧?今年都几岁的人啦?咋还跟小时候一样,一见面就斗得跟乌鸡眼似得?”
“哼!”方袭阳冷哼着,“所谓好女不跟男斗,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王雱呵呵一笑,道:“袭阳妹妹这性子,真是叫人羡慕啊……这……”
王雱还欲说下去,却只觉自己一边有些发冷,侧头一看,见杨涵瑶冷冷地盯着自己,咽了咽口水,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尴尬地一笑道:“今日前来,一时见下染真你,拜访下故友;这二嘛,是我父亲让我来给染真你传个口信。”
王雱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心里纳闷。小时候也就罢了,怎么这几年过去了,他都长成少年郎了,还是见这妮子有些发怵呢?
想起自己这几年,那日子过得真叫一个悲惨吶……为了追上杨涵瑶的脚步,不仅日夜苦读,还请了会武术的师傅教自己一些武艺。不然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力气还不如杨涵瑶这个姑娘家,岂不是很丢人?
可练武是很辛苦的事,他那师傅又严厉地很,其中受得苦楚就不用多说了。好在,他在常州时,见到杨涵瑶总是拿杏仁煮羊奶喝,说是能强身健体。
也亏得他知道这事,每天都要喝一些,吃饭的习惯也从一日二餐改成了一日三餐,这才没垮掉呢!
“王大人有何事要交代染真?”听到是王安石派王雱来传话得,杨涵瑶也正色了起来,又问道:“王大人这几年过得可好?”
“多谢染真关爱,家父这几年在江南东路过得很舒心。也多亏染真你鼎力相助,如见江南东路的民生,经济已大为改观。当地百姓生活地很安逸,富足。”
王雱顿了下,又看了看四周的人。杨涵瑶眯起眼,所谓闻歌知雅意,看来这话人多了也不好。
起身说道:“既然王大人有话要元泽兄你传达,不如请元泽兄移步,我们去书房详谈可好?”
王雱也起身,拱手道:“如此,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