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面目给遮了起来,而且没有从前门走,反而是从后门进得小院。
开门的小厮一看是王雱,而且还带着个姑娘,心里纳闷。不过他身为奴仆,哪敢问主人家的事儿?见是这家大少爷半夜回来还带着个姑娘,心里还想:这少爷胆也太大了,半夜回来带个青楼女子,等会非被老爷扒皮不可!
哪知等他去传信后,他那好老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急匆匆地来到后院,对着那姑娘便拜:“臣,王安石拜见县主!不知县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县……主?”小厮张大嘴巴,顿时傻眼了。忽然想起自家老爷和嘉宁县主多有书信往来,难道这位就是?
正在发傻着,却见那姑娘扔过一小块碎银,道:“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小厮接着银子,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忙跪倒道:“小的叩见县主殿下,县主千岁!”
“行了!”杨涵瑶摆手,又对王安石福身道:“王大人,染真冒昧上门,叨唠之罪还望大人原谅则个。”
“臣惶恐……”王安石礼节做足,看了一眼那小厮,那小厮吓了一跳,赶忙要把银子还给杨涵瑶。王安石治家颇严,哪怕这小厮才到这家,也知王安石的秉性,这钱他可不敢收。
“王大人,罢了吧。这小哥也不容易,让他去买些酒水解解乏吧,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
王安石无奈,杨涵瑶在这方面素来都没什么操守,很喜欢打赏人。用她的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人啊,总得许点小利,方才能为我所用。
对于这个观点,王安石是即认可,又觉不爽。不过他倒也不是拘小节的人,知道杨涵瑶半夜前来,绝不是什么小事儿。
要知道杨涵瑶身份特殊,半夜到外臣家里,如不是出了什么紧急之事,这是要惹人非议得。
当下也不敢怠慢,警告了家里的一众奴仆,又命妻子亲自做上写宵夜,几人来到书房,杨涵瑶把刚刚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担忧这么一说后,王安石也沉默了。
吴氏端着几碗水浦蛋,进了书房,见到几年未见的杨涵瑶,如今已经出落婷婷玉立,心中更是欢喜。
只是这几个人全眉头紧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知可能是刺杀天子一事有什么眉目了,现在可不是拉家常的时候。
因此吴氏把水浦蛋搁到几人跟前,道:“县主,相公,雱儿,有事也先填饱肚子再说,这夜都深了,不吃些东西,这脑子也转不起来呢!”
杨涵瑶赶忙起身,拱手致谢道:“有劳夫人了……”
“这孩子……”吴氏笑着说道:“几年不见,怎得跟我生分起来了?快吃吧,你这年纪正是张身子的时候,知道你不喜欢吃甜食,这里面我搁了麻油,葱花和盐。”
“多谢夫人关爱,那染真就不客气了。”杨涵瑶倒也不侨情,说实话这一晚上又是爬墙,又是扔石子的,这肚子的确是饿了。
想着吴氏的话,觉得也很有道理。身为营养师的她最是清楚不过:这人啊,要动脑子的时候,还真应多吃些东西。别看是脑力活动,比体力劳动还能消耗能量呢!
看到杨涵瑶吃得香,吴氏满足地笑了。不过知道这爷三有话要说,也不在这儿多待,见几人都吃完了,这才收拾好了,退了出去,亲自给杨涵瑶他们把门去了。
杨涵瑶一口气吃了三个水浦蛋,许是吃饱了,这人的心情倒也没那么压抑了,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来。
王安石瞧着杨涵瑶那样,觉得有趣。还真是孩子心性,刚刚还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这会儿吃了几个水浦蛋,就把啥事都扔脑后去了,慵懒地跟只猫似得。
“伯母说得真对,这人若饿着,这脑子还真转不过来,人也容易焦躁……”杨涵瑶自顾自地点着头,“伯母这水浦蛋做得可真不一般,风味独特呢!”
“噗!”王雱笑了起来,道:“染真你可不实诚了。这水浦蛋最是容易,我也会做,哪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甜得和咸得之分,你这样可有拍马屁之嫌哦?”
王安石也在一旁笑而不语,看到杨涵瑶放松了下来,又在这里拉起家常来后,王安石不知怎得,心情也轻松了起来。潜意识在告诉他,杨涵瑶若是这种状态得话,那定有解决之法了……
“怎么会一样?”杨涵瑶摇着头,“只有咱们南方人才会这样做水浦蛋,伯母做得水浦蛋有家的味道呢……”
“家的味道……”王安石一听这话,只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没抓住,不由地在那儿喃喃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