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合地,一字一字地往外蹦着,“身为真正的金枝玉叶,宁王之后,你又置皇家的威严在何处?!”
“哼!”赵佳柔冷哼着,“都说桑梓远一张嘴,死人能说成活人,智比孔明,才比管仲,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顿了下,又道:“心中藏着如斯龌龊的心思,竟也能被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知道得,还以为你是……”
“够了!”游南哲实在看不下去了,怒喝道:“你说够了没有?!如此无礼,你的诗书礼乐都读哪里去了?还不给皇姑赔不是?!”
“游南哲,你!”赵佳柔睁大双眼,随即泪花闪现,冲着游南哲大喊道:“你,你居然帮着这贱人说话,你,你当我是什么?!”
“县主!”游南哲忍住怒气,道:“别闹了,不去百货楼就不去了,你不是说要买珠宝首饰么?为夫前几日外出见到有家新开的珠宝店,里面的首饰奇巧新颖,你去看看可好?”
如此地低声下气,只求赵辰佳别再丢人现眼了,哪知赵辰佳却并不领情,龇牙咧嘴地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哼哼,这全天下的首饰珠宝再奇巧新颖哪比得上你的瑶儿打制的新颖奇巧?”
“我道不知堂堂宁王之后,辰佳县主竟生得一张乱泼污水的嘴儿,今个儿陆某算是领教了……”
正当游南哲火气冒到头顶,准备拂袖离去时,却听得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游兄,多年不见,怎得被一小女子压在头上作威作福?”
“陆成哥!”杨涵瑶立刻就认出了此声音的主人,惊喜地转过身,哪怕是在常州,自打她搬到雅苑后,与陆成也是聚少离多。
而三年的守制期,后哪怕匆匆回常也只作暂时停留,因此算起来,她与陆成也是好几年没见了。
听到这熟悉的乡音,又是儿时的伙伴,她哪能不激动?
她转过身,当年的那个小屁孩如今早已长成了男子汉,一双俊目大而有神,两道剑眉斜飞,高挺的鼻梁,一米七八的身高站在人群中也是特别的醒目。
一身淡青色的皮衣,外罩一件同色系的棉袄披褂,身上背着一个土黄色麻布褡裢,虽是粗布麻衣略显寒酸的打扮,可却无法掩盖那冷峻不凡的独特气质,他从人群中缓缓走来,走到杨涵瑶跟前,既没拱手,也没行礼,看着杨涵瑶的目光一如当年看邻家小妹妹的目光一般,道:“染真妹妹,几年未见,可安好?”
“好,好,一切都好!”杨涵瑶激动地说道:“陆大哥可好?你怎会来此?还有,还有,韩婶子好吗?里正爷爷好吗?大家都好吗?”
顿了下,又接着道:“上次匆匆回常,未作停留便又回京,未去探访,多年未见,今儿早上还在念叨大家。陆大哥,你怎回来东京?是来赴考?不对呀……”
杨涵瑶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早上还在念叨家乡的人,这会儿看见一个儿时的同伴,哪能不激动呢?